在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旁聽了半晌沒出聲的蕭然這是要做什麼?
賀峰父子的喜悅之情頓時一凝,曾學文則是抬起頭,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蕭旭面露不喜,不知道蕭然還搗什麼亂,陳正就很有意思了,他在觀察著眾人的表情。
作為御史的他並沒有監察之責,更多的是如實記錄,然後上報,能做決定的只有君王。
賀如柏僵硬的拱手道:“不敢,王爺有問,學生定知無不言。”
“那就好,”蕭然頷首,問道:“賀公子之前說,是因為聽聞曾大人房間有人悲呼,這才破門而入,可對?”
“是,學生聽叫聲慘絕人寰,這才鼓起勇氣,前去救人。”賀如柏又強調了一番。
“你胡說,你...”曾學文暴怒,剛想辯解,蕭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就熄了火。
賀峰見此若有所思,賀如柏卻沒有發現。
“賀公子仁義之舉著實令人欽佩,”誇讚了幾句,還沒等賀如柏露出得色。
蕭然又問道:“既然賀公子路見不平,那你和那個清倌兒自然是不認識的了?”
多年的政治生涯,賀峰敏銳的意識到這裡面有坑,暗道不好。
賀如柏聽聞這話,卻懷疑蕭然是不是知道他跟清風之間的關係,但觀他表情,卻很平靜。
話已說出口,現在要是承認他們認識,豈不是說他是有預謀的,在冤枉曾學文。
賀如柏絕不會讓此事發生,再加上,他有信心清風不會反水,打定了主意。
否認道:“稟王爺,學生與那個清倌兒並不認識,只是純粹的想救人而已。”
......
蕭然就等他這句話呢!剛才他那一瞬間的遲疑沒有逃過蕭然的眼睛。
更何況,這之間的關聯他早已知曉,現在就是想堵住他的嘴,讓他百口莫辯。
蕭然點頭,沒說別的,眾人見他隨便問這幾句廢話,還啥也沒問出來,有些無語。
只有陳正悠哉的看著情況,他相信蕭然不會無的放矢的,此舉定然有他的深意。
蕭旭有些不耐,籌謀的事已然沒戲,現在還糾結也無用,還不如把太后冥誕之事辦好,省的父皇訓斥他!
但他聰明的沒說話,上次蕭然算是幫了他一把,雖然回京之後與他漸行漸遠。
他也沒當回事,蕭然一直以來就是這樣,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償還一二。
但蕭旭心裡也做了決定,要是蕭然再問不出什麼別的來,他就要出手干預了!
沒讓他等太久,蕭然問完賀如柏之後,把目光轉向了那個清倌兒,說道:
“清風,你聲稱自己是被曾大人脅迫而來,那之前也並不認識賀公子了?”
清風見賀如柏的雙手交握於前,手指微不可見的輕叩了兩下大腿,心中瞭然。
這是隻有他們才懂的暗號,表示服從的意思,遂點頭說道:“稟王爺,小人之前並不識得賀公子。
沒想到公子大義,為了素不相識之人都能仗義出手,小人恨不能侍其左右,以報公子大恩!”
清風不光否認認識賀如柏一事,還大肆吹捧了他一回,就差發個錦旗,上個電視了!
......
賀如柏面露得色,但還是謙虛道:“這本是應做之事,不必感激,換成任何一個有良知的讀書人都會這樣做的!”
所有人都以為這場問話結束了,沒想到剛剛還和顏悅色,還誇讚過賀如柏的蕭然,說翻臉就翻臉。
大聲呵斥道:“大膽,你一小小清倌兒,九流賤籍,也敢在眾多大臣,在皇子王孫的面前信口胡謅,捏造謊言,構陷大臣。
是誰給你的膽子?本王念你年少無知,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但你絲毫不知珍惜,本王倒想問問你,是誰指使的你,讓你做這膽大包天之事?”
清風被這一番話嚇懵了,不光是他,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除了一直觀察他的陳正。
蕭旭連忙問道:“三弟,你是這個清倌兒是在構陷曾大人?你可確定?”
蕭旭問出了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蕭然。
蕭然表情嚴肅,再不復之前的和顏悅色,看向清風,再次問道:“說,是何人指使你的?”
清風平時往來於勳貴富裕人家,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嚇的癱軟在地。
但也知道要是說出來,就算是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此刻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