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賀家和曾家被皇帝斥責了之後,朝中一直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可以說是風平浪靜。
新任的三司使姜宏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裡平靜的接管了職務。
現在已近年關,各大衙門要做的工作很多,但大家有同樣的默契,那就是少生事。
吏部管著官員任免,現階段又忙著官員考績,評優的是留任還是換個地方,就看那個官員的活動了。
戶部管著國家財政大權,撥款多少,先是戶部定下來然後才會上報給皇帝。
因此,現階段在京中活動的官員特別多,一些打算明年趕考計程車子也在,各國來朝的使臣也在。
可以說,這是京都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也是魚龍混雜,治安最不好的時候。
蕭然在吏部觀政,這段時日被郭相安排著跑腿,忙的腳打後腦勺,已經有些時日沒有和顧天心見面了。
幾日後的上午,顧天心正被顧母逼著繡花,用她那個端著單反的手拿起小小的繡花針。
顧母就在旁邊盯著她,看了一眼她手裡的手帕,誇讚道:“這次繡的不錯,這麼多天了,終於像點兒樣!
總不枉費我對你的一番教導,看這小狗繡的多好,活靈活現的!”
顧天心聽到前半句還很驕傲,等到後半句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了。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抽了抽嘴角,她繡的明明是百獸之王,哪兒像狗子了?
顧天心鬱悶的想吐血,本來就不愛繡花,繡的成果更慘,再被誇下去,怕是要瘋了。
顧天心忍不住哀嚎,哥哥讀書,弟弟練武,姐姐總有聚會邀請,就剩她自己在家被蹂躪,怎一個慘字了得!
......
還好臨近年根了,顧母只是上午看著她,下午還要去忙家裡的事兒,要不然非崩潰不可。
好不容易吃過午飯送走顧母,顧天心把籮筐一扔,好走不送!
林父也在這個時候來稟告他發現的事情,這兩日他們一家已經安頓好了。
林父也因為武藝高超,主要是輕功好,被顧天心安排去防守森嚴的府邸監視。
說好了不用總來彙報,只在他覺得特殊的時候再來,現在怕是就有什麼發現了!
等林父進來,顧天心沒著急問,而是先遞給他一盞茶,笑道:“伯父這兩日辛苦了,先喝口茶歇歇。
我都聽林歡說了,您一直守在外面,晚上都不回家了,弄的我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伯父年紀也不小了,還是要注意身子,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林父起身接過茶盞,然後才坐下,笑道:“多謝姑娘關懷,我這身子硬朗的很,再說這麼些年我都習慣了。
說句不怕姑娘笑話的話,現在晚上要是不在外面我還睡不著覺呢!”
顧天心也笑,林父喝了口茶,讚了一句好,接著道:“姑娘,昨兒個夜裡,王府來了個人。
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怪就怪在白日他藉著年關送禮的說法已經來拜訪過了。
可夜裡他又來了,我覺得這事兒好像有點兒不大對,得跟您說一聲。”
“哦?白天都去了,晚上還去,”顧天心道:“確實很不尋常,這人是誰?”
......
“具體叫什麼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別人叫他馬大人,好像是漕運衙門的。”
林父也不可能樣樣都知道,畢竟他只有一個人,也沒學過忍術啥的。
顧天心頷首,知道姓什麼,哪個部門的,這人基本上也就清楚了。
臨近年關了,外地官員很多都是來京述職的,考績是優的,去吏部走人情,求個好地方。
去戶部的肯定是為了連任的時候,任上的朝廷撥款能多些,因此管著戶部的王家這些時日以來一直門庭若市。
漕運衙門本就是個肥的流油的差事,缺什麼都不缺錢,要是說想把各個關節打通,她信。
但你白天都去了,晚上還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同尋常了!
林父靜靜的等著顧天心思考,半晌,顧天心說道:“那人呆了多久,出門的時候神情有變化嗎?”
“呆了大概有一個時辰,進去的時候很慌張,但出來的時候平靜不少。”
林父仔細回想了一下,他當時因為覺得可疑,兩隻眼睛不錯眼的盯著,肯定沒記錯。
這點她相信,林父是個老江湖了,肯定不會看錯,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
顧天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