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人的升遷和調動,朝堂上很是亂了一些日子,那幾個世家興許是聽到什麼信兒了,並未輕舉妄動。
等把這些事情處理完,安定下來的時候,北風已經颳了起來,走在外面還有些冷。
顧天心回家的第二天就隨母親去了舅舅家拜訪,終於見到了他那個大舅舅。
一看就知道紀景陽肯定是親生的,父子二人那叫一個像,肯定不能抱錯。
只是很可惜,沒見到她的外婆,從老家來京本就路途遙遠,再加上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很硬朗。
本來想和長子一起來京的,但誰料出行的時候忽然感染風寒,臥床不起。
紀大舅有公務在身,要在規定時間內赴任,沒辦法在家侍疾,老人家也理解,把長子趕走,只留下長媳照顧。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老人家年紀大了,體質大不如前,直到上個月才算好利索。
天寒地凍的也不好走,一算時間,等到京城的時候也是正月了,大舅母生怕老太太加急趕路在路上有個什麼閃失。
來信商量過之後,決定在老家過完年再來,等開春暖和了再說,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紀浣清聽說祖母病了,主動回鄉照顧,今年的紀府就剩下三個光棍在!
時間一晃,轉眼間就到了靖安長公主的舉行宴會的日期,顧正道如今貴為二品大員。
聖眷正隆,家人俱都在邀請範圍內,早上用完早飯,顧母帶著幾個孩子就去赴宴了。
眼下已近十月,前兒個剛下了一場雪,正是賞雪的好時節,正巧靜安長公主家有一個梅園。
裡面栽種的都是各種各種的梅花,正適合舉辦宴會,風雅的很。
......
等顧家幾人到了的時候,門外已經來了不少馬車,都是京中三品以上官員和勳貴人家。
見顧家的馬車到了,特意來寒暄的人家也不少,顧天心百無聊賴的四處看去。
忽然,眼前一亮,熟人啊!這不是那誰嗎,那個閒在家裡什麼都不會的萬嫻慧萬姑娘,和她的綠茶妹妹萬嫻靜嘛!
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了,今天這麼有緣分又見到了,真是孽緣啊!
顧天嬌感覺挨著妹妹的胳膊傳來一陣顫抖,以為妹妹不舒服,忙問道:
“心心,你怎麼了,抖什麼,是不是冷了?我就說披個狐裘,你非不聽,現在知道冷了吧!”
顧天嬌把自己的披風脫下來披在妹妹身上,生怕她感冒,嘴上雖然是在數落,但手下很溫柔。
顧天心怎麼可能穿姐姐的,她裡面穿著棉背心呢!聽說可能是在戶外,她把暖貼都貼上了,熱的一批。
趕忙道:“姐姐,我不冷,就是看見熟人有些激動,沒事兒的,你身子弱,不用管我。”
顧天心可不冷,她是激動的,在家待著太無聊,雖然能偶爾溜去蕭然那玩玩兒,但還是無聊的很。
現在能看到這對姐妹,精神不少,不過這姐妹二人可沒看見顧天心,順著她們的視線望過去,果然,是韓敏之那廝!
顧母上次聽顧天心說了韓敏之和萬家姑娘的事兒,對和他家結親的事兒一萬個不同意。
雖然韓敏之的母親湊過來說話,但她也是不冷不熱的,不失禮數,但也能看出來很是疏離。
韓敏之的母親說了幾句話,看顧母不接茬,也有些尷尬,臉上也很不自在。
......
天怪冷的,在外面說話也不是個事兒,再加上都是女眷居多,眾人也都在婢女的帶領下前往梅園。
正跟著往裡面走的時候,韓敏之和他母親永定侯夫人落在後面。
永定侯夫人滿臉的不高興,低聲和韓敏之說道:“顧夫人對我不是很熱絡,還是要看你自己了。”
韓敏之疑惑道:“顧夫人之前不是很滿意嗎,咱們兩家年初的時候還有過那意思,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還能因為什麼!”永定侯夫人冷笑一聲,道:“上次人家還是四品小官,現在已經是二品大員了,聖眷正隆,眼界也高了唄!”
韓敏之默了下,說道:“不會吧,我看顧夫人不像是那種人!”
“你知道什麼!”永定侯夫人打斷了他,不客氣地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能一樣嗎?”
“算了,不提這些了,你自己上點兒心吧!你父親可說了,這門親事他是很看好的!
顧家現在風頭正盛,如果能和他家接親,對你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