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說什麼不知道,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偏偏去了王家,還是在半夜三更,怕是不簡單吧!”
顧天心確實沒打聽出來,林父發現還有另外的人也在監視,在不確定對方是什麼人的時候,他沒有輕舉妄動。
因此也不知道姓馬的去王家的目的,李思也沒打探到什麼有用的。
畢竟不是小事,書房之類的地方不是他們能探聽的到的,他們的情報網也蒐羅不出具體細節。
再說情報本身的目的也不是說要知道交談的每一句話,只要能檢視到風聲,事事先人一步也就好了。
況且,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事兒不能白天說,非得晚上去說!
一看就有貓膩啊!說到這兒,顧天心就不明白了,感覺大家好像總是愛自欺欺人。
就說那些明星吧,大夏天的你出門戴個帽子口罩墨鏡,捂的嚴嚴實實的。
本來誰也認不出來,整這麼一出,這是生怕別人認不出來啊!
都納了悶兒了,這到底是想讓人認出來還是不想讓人認出來啊?
成天說沒人權,沒自由,哎呦喂,我說您不弄這麼一回,真沒人能認出來,這是逼著去認啊!
要是真不想的話,您素顏出門就行了,保證沒人認識,真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嘛這不是!
顧天心本以為只是娛樂圈這樣呢,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這個習慣居然是老祖宗傳下去的!
茲要是想幹點兒什麼壞事,千萬別挑白天,一定得等天黑了,尤其是等到半夜再出去,保準都能認出你來!
蕭然沒想到顧天心內心戲這麼多,他只是單純的在思考王家在揚州案的得失。
......
想起陳正說的,漢王的銀錢用度異於常人,非常的大方,銀子像流水似的撒出去。
蕭然問道:“知道具體的情況嗎?或者說知道涉及的銀錢有多少嗎?”
顧天心搖頭道:“具體的情況看來要去趟揚州好生檢視了,那個孩子雖然有賬本,但畢竟年紀還小,讓他說也說不上來。
但他們能逼死管著度支的官員,說明涉案金額不會小到哪兒去。”
武朝律法有云,涉案三百兩以上者都要撤職查辦,三百兩是一位普通官員的薪資。
就這還是算上各種賞賜和福利待遇加在一起的總和,朝廷對貪汙的上限有一個限定。
貪汙受賄三百兩以下者撤職查辦,三百兩以上者,視金額的多少處以刑責。
蕭然的神色凝重起來,之前不知道這檔子事他還有點兒猶豫,現在居然都敢對官員下手了,這還了得!
要是再不制止這幫子蛀蟲,為了銀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蕭然此刻已經決定要接下這件事了,並不是因為王家牽涉其中,只是因為揚州已經爛了,從根子上爛了。
再不下手處理,殊不知會不會是下一個淮南,連官員都能說殺就殺,百姓豈不是活的更苦!
蕭然眉眼間又恢復了堅定,沉聲道:“等回去之後把那個孩子帶到我那去,我把姜宏叫上。
等我好好問問他,拿到了賬本,再做打算,既然那個姓馬的如此著急,想必賬本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
......
顧天心也覺得好,補充道:“要不把先生也叫過去吧!先做個準備。”
“先生這些時日一直在紫雲觀聽清虛道長講道,我去給他送個信兒,能不能來不好說。”蕭然說道。
嗯?清虛道長?這個名字聽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兒聽過。
顧天心目露困惑,問道:“我怎麼不知道,先生怎麼跑去道觀了?還有那個清虛道長是...”
“清虛道長是紫雲觀的觀主,也是國師,當初太祖爭天下的時候,身邊就有長青子道長輔佐。
我們蕭家能得天下他是出了大力的,太祖稱帝之後,尊他為國師,長青子道長在城外建了紫雲觀。
自那之後,每一位觀主都是國師,他們護佑著帝國,清虛道長是這一任的觀主。
先生回京之後不久清虛道長也雲遊回來了,聽說道長又進了一步,在那之後先生就一直盤桓在紫雲觀。”
蕭然好笑道:“你是有多久沒去拜訪先生了,他都去好久了!”
顧天心也有些訕訕然,感覺也沒多久啊,也就一個月,久嗎?沒感覺啊!
蕭然這麼一介紹,顧天心想起來了,聽說當初滾下山坡的時候就是被清虛道長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