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心到現場的時候,豆腐西施家門口已經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了。
豆腐西施母女還有張子安就站在門口,旁邊是京兆府的衙役,正在問話。
豆腐西施母女表情驚恐,臉上淚痕未乾,回答衙役的問話也有些魂不守舍,能看出來是被嚇到了。
因此大多數時候是張子安在答話,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目光赤紅。
正和衙役說著什麼,能看的出來情緒十分激動,手臂不停的揮舞著。
顧天心把想看看大漢的屍體已然是不可能了,正用白布蓋著,準備一會兒走的時候一起抬走。
這時候,圍觀群眾的談話聲吸引了顧天心的注意。
“你們聽說了嗎?這人是猛虎幫殺的。”
“真的假的?可猛虎幫不是一向囂張的不行嗎,這次沒聽到信兒啊!”
“是真的,昨天那個二當家走的時候就放下話了,說要那位兄弟好看,這都沒隔夜啊!”
“唉,人是好人,只是可惜短命啊!”
顧天心聽著他們的對話,大概瞭解了事情的原委,第一,猛虎幫很囂張,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其次,猛虎幫的人昨天放話說這件事兒沒完,當天夜裡就出事兒了。
最後,除了猛虎幫也沒人能一下子調動那麼多人動手,要知道這個大漢可不是等閒之輩。
顧天心大致明白了一些,但還有些疑問沒想通,這件事的真實性要打一個問號。
......
“您幾位都是住在這附近的嗎?”顧天心突然插話,拱手問道。
那說話的幾人倒也沒較真,道:“是,在這兒住幾輩子人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兒,您幾位就沒聽到什麼聲音嗎?”顧天心又問道。
那幾人皺著眉想了想,其中一人說:“沒有吧,我好像什麼聲音也沒聽到,安靜的很,可能也是我住得遠,你們呢,聽到了嗎?”
另外兩人也搖頭,真的奇了怪了,一點兒聲音沒有。
最後一人道:“快天亮的時候我家的狗叫了半天,把我叫醒了,其餘的沒聽見。”
這麼一回想,大家都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頭,這時,剛湊過來一人,只聽他說:
“你們都起的太晚了,我聽說這人是被倒夜香的發現的,據說當時這一整條街上。
從街頭到豆腐西施家門口都是血跡,長長的一條,大家都說那人是被人殺了之後拖回來的。”
“哎呦,你們是沒看見啊,那人身上那叫一個慘,滿身都是血啊,整個一血葫蘆,最起碼得二十多刀。”
那人比劃了一下,嘴裡還配著音樂,嘖嘖的說著,顧天心忽然說道:“你親眼見著了?”
“呃...”那人支吾了一下,乾笑了兩聲,說道:“這個,這個,我是聽,聽人家說的。”
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沒有人再搭理他,已經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了!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
......
另一邊,同城一座小院裡,一個男人啪的就是一個嘴巴子打在昨天那個惡霸男臉上。
怒吼道:“誰讓你去殺人的?還動用幫裡的兄弟,我就問你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風聲有多緊,秦王剛出事兒,你就出去給我惹了這麼大的禍,你想幹什麼,我就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惡霸男被打的臉向一處歪去,臉頰通紅一片,被罵的一聲不吭,半晌,見男子怒氣稍減,這才說道:
“大哥,那人昨天那般羞辱我,我一時氣憤,不就...我已經知道錯了,但人已經死了,接下來咱們要怎麼辦?”
“一時氣憤?一時氣憤的事兒多了,至於殺人嗎?我就問你,殺就殺了。
為什麼還要把人扔回那娘倆門口?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做的啊!”
惡霸男道:“他們白天都看到我吃虧了,我要是不表示一下,他們會覺得咱們猛虎幫好欺負。
噢,猛虎幫的二當家當街被人欺負了,連個屁都沒敢放,灰溜溜的就走了。
大哥,我敢肯定,如果昨天我沒有動靜,就那麼忍了,今天就有人來咱們的堂口挑釁。
別的能丟,只有面子丟不得啊大哥!反正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的人。
咱們就不承認,別人又能把咱們怎麼樣?咱們猛虎幫也不是好欺負的。”
惡霸男從各個角度分析了一下這件事的利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