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一處靠近外城的貧民窟裡,那幾個之前毆打小乞丐的人被吊在一根柱子上,身上傷痕累累。
臉色凍的青白,感覺也就差那麼一口氣了,看這樣子,這幾人應該已經被吊了好幾天了。
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小乞丐是前幾天被顧天心救走的,那他們最少也被吊了三天了。
嘴唇都乾裂了,無意識的張張嘴,血就順著乾裂的嘴角流下來,衣裳也是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
現在的天氣還涼的很,這麼折磨幾天,這幾人已經是半條命都沒了。
這時,從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就是一桶井水潑在三人的身上,三人一陣痛呼,呻吟著醒來。
一箇中等身材,笑起來很陰鷙的男人,拉過一把椅子,就坐在上面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
“怎麼樣,都想好了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希望你們能抓住這個機會。”
男子笑的很和煦,但對面三人看見他的一瞬間,那驚恐的眼神,雖然被綁著,但還是不斷往後縮的身形。
都標誌著他們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懼,那是發自心底的,承載於噩夢中的痛苦。
“郭爺,我們說的都是真的,那小子真是被人救了,不是我們放的,就算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啊!”
年歲最大的一個乞丐忍不住哀求著,姑且稱他為乞丐甲吧!自從回來稟告之後,他們就被綁在了這裡,真是冤枉啊!
“你跟我說,那小子被顧家的人救了,是這樣吧?”男子沒理會他的求饒。
“是啊,我聽見其他人管他叫姑娘,他們又進了顧家,小的怕弄錯了,還特地打聽過了,確實是顧家。”
乞丐甲業務還是很熟練的,因為知道男子的做事方式,還專門去求證了一番。
“這麼說來,你們是不打算珍惜機會了,”男子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拿起放在那裡的鞭子。
“郭爺,郭爺,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剩下的那兩個乞丐也急了,“我們說的都是真的,但他們家的下人都是那麼說的。”
這是真沒地方說理去了啊,天地良心,他們是真的去求證了啊,沒錯啊,他們真沒撒謊啊!
“要不是你們帶著他去那,他也不可能被人救走,現在是誰救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居然把他弄丟了!”
男子自言自語,也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他們三個聽的。
三個乞丐聽了之後簡直無語,到底要怎麼樣,怎麼說你都有理,那還讓我們說啥,有意思嗎?
看著男子拿著鞭子就要揮舞起來,三個乞丐都急了,一個勁兒的求饒。
“郭爺,我錯了,您再給一次機會行嗎?”
“是啊,我們錯了,郭爺就再給我們一次將功折罪的機會吧!”
“郭爺息怒,我們贖罪,我們去把那小子再帶回來,您就再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
“哦?”男子提起了一些興趣,好奇道:“你們能把他再帶回來,怎麼帶?”
此時男子手中的鞭子離他們的距離只有不到十公分,再晚說一句就是皮開肉綻的下場。
三個乞丐見男子停下,大氣都不敢喘,直接道:“我們混進顧府去把人給您帶回來,將功折罪。”
“我們之所以沒有直接去,就是想先跟您稟告一聲,這件事兒太嚴重了。
我們幾個命賤,死不足惜,但不能耽誤了郭爺的大事,這才回來跟您稟一聲。”
為了活命,乞丐甲也是拼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謊都敢撒,已經是不要命了!
男子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道:“少說廢話,爺問什麼你們就說什麼,別跑題。”
“是是,郭爺教訓的是,小的就是太激動了,該掌嘴,掌嘴,”乞丐甲狗腿的說道。
剛要扇自己一個嘴巴子,就發現還被綁著,連忙衝著男子討好的笑笑。
見男子眉眼間很不耐煩,也知道自己話太多了,他說:“我猜那位姑娘救他也是一時的惻隱之心。
頂多請個郎中給他看傷,然後就扔在下人院裡,不會太重視,我們幾個就找個機會悄悄潛進去,把他帶出來。
他的傷勢很重,一時半會的好不了,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弄出來,不就結了嗎!”
說完,討好的看向男子,這是他臨時想出來的,也不知道行不行,希望能有點兒用處。
“那可是顧府,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