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了,”王承武想了想,說道:“你確定換上陳正,那個傢伙就能順著我們的心意去做?”
程四笑了笑,看上去人畜無害,只是他跟蕭然的溫和不同。
蕭然是陽光,大度,海納百川那種溫和,是發自內心,自然而然的。
程四不是,他給人感覺,嗯,做作,對,就是在假裝溫和,好像下一刻就能撕破面具暴起殺人那種。
“不是他順著我們的意思去做,而是他的性格註定他不會坐視不理,而且還會鬧的很大。
陳正此人性格迂腐,認死理,更別說是在太后冥誕這樣的大日子裡了。
本來這樣的事而也不算什麼大事,但場合變一變,效用自然也就變了。”
王承武想了想,覺得程四說的有道理,尤其是這一招攻心之計,切中要害。
起身說道:“這次的事要是成了,你就是大功臣,放心,只要大事可成,你的事殿下不會忘記的。”
程四拱拱手,笑道:“如此就多謝殿下了,在下定竭盡所能,大人慢走。”
王承武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明天就走了,還有些事要交代下去。
王承武走之後,程四坐在那繼續喝茶,從外面進來一個黑袍男子,正是曾出現在方家村那個。
他躬身道:“公子,咱們真要幫著漢王嗎?他的資質有些...”
程四瞥了他一眼,說道:“漢王愚蠢,秦王自大,蜀王憊懶,目前看來,只有漢王才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
......
想起晉王,程四眸光不由得深了,也就只有這位才算是有那麼點兒意思!
“人都安排下去了嗎?”程四收回心思,平靜問道。
“是,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安排下去了,這次秦王和漢王肯定會咬一嘴毛。”
“那就好,”程四想了想,說道:“你先下去吧,注意第一時間把訊息散播出去。”
“是,小的告退,”黑袍男子躬身退下,乾脆利落。
程四自己慢慢的品著茶,很享受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樂趣。
第二日一早,京城在晨曦中動了起來,蜿蜒的隊伍在左驍衛的護衛下,井然有序的駛向位於城外的大相國寺。
不過中午就到了,早已先一步來到此處的禮部侍郎賀峰迎接完二位王爺。
詳細的講解了一番明日該走的流程,稟告說明日一早開始做水陸道場。
得到王爺肯定之後,又去安排做法事的僧人,忙的腳不沾地。
蕭旭看著蕭然笑著道:“三弟自小體弱,折騰了一上午也累了吧,不如先去休息吧!也不急於一時。”
蕭然不由腹誹,我要不是裝柔弱,估計都長不到這麼多,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面上一派和煦,說道:“多謝大哥體恤,弟弟我就先回房了,大哥也不要太勞累了,皇祖母會知道大哥這份‘心意’的。”
蕭然在心意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希望他能收斂一些,蕭旭可能是真沒聽出來,笑著應下了!
蕭旭看著蕭然離開,不以為意,看向周圍的隨從,問道:“人都出發了嗎?”
隨從算了算時間,回道:“看時間應該是出發了,不出意外,酉時就能到。”
“那就好,”蕭旭看向這道場,忽然覺得,太后就算不在了,也能庇佑子孫!
......
京城,賀府。
賀府大公子賀如柏正準備開始每天的必備專案,剛走出府門,就看到他國子監的同窗來尋他。
“劉兄,來找我何事啊?”賀如柏拱手見禮,平日裡他跟這個劉兄是能玩得到一起去的,誰讓他們倆的愛好一致呢!
“賀兄這是要去哪兒?”劉兄拱手道:“我剛要來尋賀兄,這是要出門啊?”
“嗨,也沒什麼事兒,這不天香居新到了一批美酒,我去嚐嚐看,劉兄這是有事兒?”
“這不是我聽說吳大娘子那剛到了一批新人,想找賀兄一起去見識見識,”劉兄笑著說道。
“是嗎?”賀如柏眼睛一亮,隨後黯然道:“恐怕要劉兄白跑一趟了。
家父叮囑我這段時間為了來年春闈老實在家溫習,實在是不宜出門,劉兄還是自己去吧!”
“賀兄向學之心令我等佩服,想來明年定然金榜題名,”劉兄一臉肅然地道。
但馬上又換了張面孔,說道:“但讀書要勞逸結合,適當的放鬆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