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蕭鈺在地上走來走去,手裡拿著幾張紙氣的都快爆炸了。
自從大權在握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這種久遠的感覺真是太陌生了。
真是越想越生氣啊,不氣都不行啊!他在未央宮看到這幾張圖,一眼就認出來上面畫的就是他的好兒子秦王蕭恪。
別以為只是個側面他就認不出來了,秦王的耳垂上有個小胎記,他記得特別清,肯定不能認錯。
一想到剛才他還傻乎乎的問皇后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皇后居然告訴他,滿京城都傳遍了。
還說什麼集齊八張能兌獎,皇后也打算去兌獎來著,他聽著更生氣了。
你堂堂一個國母,就差那點兒東西嗎?像個市井婦人一樣集卡兌獎,皇家不要面子的啊!
最讓人生氣的是,皇后居然還跟他點評哪張圖畫的更好,還炫耀般的說要是她親自動手畫,肯定能畫的更好。
還說圖中的人長的好看,他聽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要吩咐林晟去查查,就聽見一陣喧鬧的聲音傳來。
他從未央宮離開,吩咐把人都帶來,在這期間他好好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差點沒被秦王給氣死。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這個逆子!”蕭鈺手裡拿著那幾張圖,氣的手都在哆嗦。
“大伴,你說朕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兒子!”蕭鈺覺得只有蠢這個字才最適合秦王。
這一瞬間,蕭鈺甚至懷疑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了,他天縱神武,英明睿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弱智的兒子。
隨後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跟老婆給自己戴帽子相比,還是蠢兒子更容易接受一點兒。
蕭鈺覺得,也許這孩子隨了孃家人,所以才這麼蠢!秦王永遠不知道來自親爹的嫌棄有多致命。
崔勝無從評價,畢竟是皇室的醜聞,他可不敢隨意評論,好在蕭鈺也沒想讓他說。
“被人打劫就說打劫,還蠢到放出風聲說自己是為了保護朕賜給他的玉佩!”
蕭鈺都快氣笑了,“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想的理由也是蠢極了,就不能換個說法嗎!
還有這幾張圖,都傳到皇宮來了,這已經很明顯是有人在設局害他,可這個蠢貨愣是不知道,真想知道他腦子裡裝的是不是棉花!”
......
這時候小太監稟告道:“啟稟陛下,秦王已經在殿外候著,那幾個鬧事的學子也都在外面跪著。”
蕭鈺想了想,本想晾著他們一段時間的,自己的兒子固然蠢的像頭豬。
但就算再怎麼不好,也不能任由人這麼算計他,自己怎麼罰都行,別人給他下套不可以。
“把秦王叫進來,至於別人就繼續跪著好了,”蕭鈺覺得他還是應該先見見自己那蠢兒子。
很快,秦王臉色蒼白的進來了,一進來二話不說,撲通一下跪下,一言不發。
蕭鈺等了半天秦王都沒有說一句話,更是把他氣得要死,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啊?這就是朕的好兒子,你不嫌丟人,朕還嫌丟人!”
蕭鈺一把扯過書桌上的硯臺就砸了下去,越想越生氣,恨不得下去踹他幾腳解解氣。
“兒子知錯了,請父皇保重龍體,不要因為兒子的事兒太過擔心。”
秦王磕了一個頭,聲音悶悶的說道,蕭鈺都氣笑了,怎麼滴,這個蠢貨還一副為他考慮的樣子。
“朕不被你氣死就不錯了,還保重龍體!虧你說的出口!”
秦王一聽蕭鈺這話就覺得自己還有門,想起臨走前老管家跟自己說的話。
如果父皇還肯跟他說話,那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讓自己見到父皇就認錯。
父皇說什麼就聽著,千萬別頂嘴,等父皇氣消了之後,再跟他表明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秦王抬起頭,說道:“兒子是冤枉的,父皇您相信兒臣,兒臣從來不亂來的。
那些說兒臣喜歡男人的,都是在詆譭兒臣,兒臣平日不親近女色,是因為兒臣覺得自己還小。
想心無旁騖的多讀幾年書,絕不是他們說的那樣,難道潔身自好也成了錯處了嗎?
求父皇明鑑啊父皇,兒臣真是冤枉的,此事純屬子虛烏有啊!”
......
蕭鈺盯著他看了半天,直到把秦王看的都毛楞了,這才開口道:“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別的想說的嗎?”
“別的想說的!”秦王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