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隨著顧正道的叫停而顯得緊張起來,雙方都凝神戒備,虎視眈眈盯著對方,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不知這位兄臺還有何事?”程四卻不見慌亂,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
“兄臺不必緊張,我只是想跟你道一聲謝,要不是你救了我,現在還說不定會如何呢!”
顧正道笑不出來,只是很認真地說道,尤其在救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在別人看來,這只是他在表達感謝,只有程四聽了出來,這是一個訊號。
但他並未回答,只是微笑著看著顧正道,看看他還有何下文。
“多謝,在下顧正道,大理寺少卿,公子如需幫助,可來京城尋我,在下必定相幫。”
程四驚訝道:“原來是顧大人,失敬失敬,如果有需要,一定去府上叨擾,再會。”
顧正道沒說話,只是拱了拱手,程四同樣一拱手,帶頭當先一步走了出去。
......
全程圍觀的韓勇之並未說什麼,只是沉默的看著這一切,現在他對這些狗屁倒灶的事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只有蕭然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當即不再廢話,馬上吩咐下去尋人。
剛才是有外人在場,不方便行事,現在只剩下自己人了,馬上展開搜救。
不管怎麼說,現在是在方家村的地界,對這個神秘的村子,始終保持著警惕肯定是沒有錯的。
韓勇之冷靜下來之後,有條不紊的釋出一系列命令,現在他一定要穩住,他要是慌了,這些人也都完了。
現在蕭然生死未卜,他就要擔起責任來,吩咐幾個人走水路,快速搜查,吩咐幾個人去山下,檢視有沒有摔到山坡上。
最後派出兩個人火速回城,把情況告知大先生,讓他多派出一些人來,加入到搜救隊伍裡。
......
雖然他心裡已經恨不得插上翅膀加入到搜救隊伍裡一起去尋找,但還是硬挺著釋出了一條又一條命令。
此時,他突然想起,曾經在他去軍營之前,那個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對他說的話。
“如果你不變的強大起來,拿什麼在他身邊一路護持,難道你還準備拖他一輩子後腿嗎?”
韓勇之清楚的記得,那天的陽光十分明豔,道路兩旁的積雪甚至都在反光,光線照在那個人的身上,好像一尊天神。
那個男人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並無半分嘲諷的意味,只是在陳述事實。
但正是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給人帶來的傷害才最大,年幼的韓勇之義無反顧的走向軍營,只為了不當那個拖油瓶。
現在就是他表現自己價值的時候了,多年的軍旅生活造就的是一個不一樣的韓勇之。
他已經不是那個受了委屈之後,只會躲在房間裡偷偷哭泣的孩童了,他已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
顧正道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心心之前跟我說,她在下面準備了一艘船,她們會不會去那了啊?”
韓勇之聽見這話,眼前一亮,追問道:“有可能,那艘船停在哪兒?我現在就派人過去守著。”
“具體位置我也不清楚,但心心說就在河邊,沿著岸邊走,肯定能找到。
如果心心醒了過來,一定會去那的。”
韓勇之倒也乾脆,直接吩咐最後兩人沿岸尋找顧正道口中的船隻。
他和顧正道也是根本呆不住,跟著去海上搜尋,如果不做些什麼,這心裡就亂糟糟的。
......
而掉落到河裡的顧天心和蕭然此時的處境卻是不那麼美麗了,因為蕭然一直在京城長大,他是個旱鴨子。
他二人從那麼高的山坡上掉下去落入水中,本身的衝擊性是很大的,加上顧天心有傷在身,更是傷上加傷。
在水流的衝擊下,又吐出一口血來,顧天心心裡還在想著,再這麼吐下去,還不知道來大姨媽的時候還有沒有血了!
真佩服她的心態,這特麼也太好點了吧!都這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不過蕭然的處境就很不好了,撲通一下落入水中,還不會游泳,就在那撲騰。
嗆了幾口水,眼看著就昏迷了,顧天心迫不得已,顧不上被發現了,只得從商場裡拿出兩件救生衣,給蕭然穿上。
這種東西是充氣的,人穿上之後直接浮在水面上,蕭然暫時擺脫了成為水鬼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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