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之後就是狂喜,韓勇之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過山車似的心情。
本來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間飛揚起來,不敢置信的喃喃道:“陛下,陛下真的讓您去吏部了?”
得到蕭然肯定的回答,韓勇之有那麼一瞬間還是不能相信,狠掐了一下大腿。
疼痛使他反應過來,這居然是真的,他們還在謀劃的事情,已經成為了現實!
韓勇之振奮起來,說道:“殿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您吩咐?”
他們隱忍了二十年,本來不欲摻和到這些事裡,但別人並沒有因為他們的退讓而放過他們。
反而得寸進尺,之前王爺在道觀被刺殺一事就是明證,自那以後他不再相信如何人。
就連王爺的護衛也被遠遠的調離,換成他自己親自守護在身側,他們賭不起。
為了自保,真是不摻和都不行,也許先生說的對,身為皇子,想明哲保身實在是太難了!
韓勇之想到這些年他們的不易,對這個訊息才會那般激動,不是他眼皮子淺,實在是太艱難了!
有了這重身份,就算是有自保之力了,秦王和蜀王被禁足,朝中官員明顯會搖擺不定。
這就是蕭然壯大自己的機會,支援著秦王的李家和支援著蜀王的楊家在摸不準陛下的意思之前是不敢亂動的!
王爺這次在淮安得了民心,有了聲望,再加上姜宏的投靠,還在吏部行走,這就是他們有信心建立自己的班底,能自保的底氣所在。
韓勇之想的稍遠了些,蕭然忽然說道:“咱們什麼也不做,父皇不是說了嗎,本王要去吏部觀政學習。”
......
“是,咱們是要遵守陛下的旨意,但這個機會太不容易了,咱們不做點兒什麼嗎?”
韓勇之不解,這個時候就要乘勝追擊才對,什麼時候學習不行啊!非得這時候去。
蕭然笑了笑,沒回答他,轉而問道:“勇之,你覺得我父皇是個什麼樣的人?”
韓勇之一愣,老老實實道:“陛下是聖君,說句大不敬的話,本朝除了太祖就是陛下了!”
“既然你知道父皇是聖君,那現在的形勢他肯定有自己的瞭解,恐怕他現在就在看著咱們呢!”
“看著咱們?”韓勇之不解道:“陛下看著咱們做什麼,不對,您是說...”
韓勇之臉色一變,他不是笨人,只是一時很興奮,沒有想到,也許這是陛下的試探,想看看各方的反應。
蕭然點頭,說道:“父皇正值盛年,咱們本就立下功勞,現在不宜太過張揚,既然父皇讓咱們去學習,那就按照他說的去做。”
他這位父皇可不是一般人,年少登基,和權臣鬥智鬥勇,一手平衡之術玩的爐火純青。
現在就開始蠢蠢欲動的皇子,無疑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秦王和蜀王就是個警告。
這些年,他在一旁冷眼看著,他這位父皇野心可大著呢!當年他親手開啟了世家。
現在顯然是要把他們在自己手裡再度終結,想必那些世家心裡也是清楚的。
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支援皇子奪嫡的原因,這不是個人的榮辱,這是家族的生存戰。
贏了,可以延續輝煌,輸了,可能全家覆滅,一敗塗地,也可能大傷元氣,一夜回到解放前。
......
韓勇之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機會難得,咱們動作輕一些,不讓陛下知道還不行嗎?”
蕭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你覺得可能嗎?不要試圖挑戰一位帝王的底線。”
“小心一些還不行嗎?”韓勇之看了一眼蕭然的臉色,改口道:
“好吧,我錯了,我放棄這個想法,不過,殿下,要是真的惹怒了陛下,會有什麼後果啊?”
“我也不知道,父皇這是撒下了魚餌,就看誰會傻到咬鉤了!”
蕭然想了想,叮囑道:“咱們看著就行,不要參與到京中的事兒裡,現在低調為主。”
韓勇之默默的點頭,想到那位陛下,心裡就算很無奈很不甘心,也只能認命。
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穩住別浪,不僅如此,行事還要更加小心,加倍小心,以免被抓到把柄。
這時候,管家快步走進來,說道:“王爺,這是漢王府的請帖,邀請您今晚過府飲宴。”
蕭然結果一看,問道:“就請了本王一人嗎?還有沒有別人在?”
管家躬身回道:“回王爺,不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