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氣氛陡然間變的緊張了起來,範靖童收起了笑容,有些惱怒道:
“顧大人何出此言啊!今日幾次三番針對於我,不知範某是有何處得罪了顧大人嗎?”
“得罪?範大人並沒有得罪我,而是想要我的命啊!”顧正道毫不退讓,今天就是來砸場子的,說就要說個明白。
顧正道看著範靖童,微微冷笑著,都到這份上了,還跟我裝影帝,演的挺像啊!
“範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派人劫持我,要不是我僥倖逃脫,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吧!”
顧正道語氣十分冰冷,已經算是和範靖童徹底撕破臉了,你都要我的命了,我還跟你虛與委蛇個毛線啊!
......
範靖童面色嚴肅地道:“顧大人,這種事可不能亂說,截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你要知道汙衊封疆大吏的後果。
而且你說,本官派人劫持你!那劫持你的人呢?你有證據嗎?”
顧正道嗤笑道:“你派的人可真是硬骨頭啊!剛被抓到,還沒等審問就服毒自盡了。
範大人好手段,居然能培養出這麼多死士,真是小看你了啊!本官佩服。
雖然我並沒有什麼證據,但是,這種事也不需要證據,你我心裡都清楚。”
“本官不知道顧大人在說什麼,我乃淮南轉運使,手下所用之人皆為我武朝子民。
從未豢養過死士,顧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再汙衊本官,當心本官上奏朝廷參你一本。”
......
範靖童是不會承認的,反正也沒有證據,為什麼要承認,傻嗎!
顧正道冷笑道:“怎麼,敢做不敢當嗎?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勾當別人都不知道嗎?”
範靖童神色一凜,勾當?難道他知道了,驀然轉頭,死死的盯著顧正道,想看看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顧正道,你再胡說,本官就要上奏陛下,參你一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本官一心為民,從未有私心,你想憑藉些莫須有的罪名構陷本官,我告訴你,不可能。”
“你沒有私心,怎麼,是想讓我一一說出來嗎?”他越是這樣,顧正道心裡越是有數。
要的就是這樣,這才是顧正道的真正目的,範靖童此時盯著他的目光已經很冰冷了,就像在盯著一具屍體一樣。
......
顧正道沒有退後,反而咄咄逼人起來:“怎麼,心虛了,害怕了!我告訴你,你做的那些事別以為我不知道。
慶州知府是怎麼回事不用我多說吧!還有你淮南下屬的各級官吏。
你這些年買官賣官,大肆聚斂錢財,把淮南官場變的烏煙瘴氣,你以為殺了我就能隱瞞下去嗎!
我告訴你,絕不可能,我一定會上奏陛下,讓天下人都知道你這幅嘴臉,撕下你這道貌岸然的偽裝。”
顧正道神情激憤,指著範靖童破口大罵,一副剛直不阿的樣子。
範靖童聞言放下心來,沒想到他說的居然是這件事,但又有些不確信,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判斷他這是真話假話。
但是顧正道一直以來在他眼裡的形象就是不懂變通的老古董,要不然當年也不可能是他上位!
......
此時再看他的表情十分憤怒,眼裡的情緒不似作假,但也沒完全放下心來,有些半信半疑。
從他知道安全來到淮安的那一刻起,就在等著顧正道來這兒鬧,他也做好了準備,打死不承認就完了,反正也沒證據。
但現在倒有些不確定了,誰也不知道顧正道到底知道多少,今日是顧正道來試探他,但又何嘗不是他的一次試探!
話說到現在,誰嘴裡也不可能有實話了,範靖童摸不清他的脈,決定暫時停止談話,好好捋一捋思路。
“好了,顧大人,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賣官之事,本官從未做過,隨你怎麼想!
你要是心有怨氣,上奏朝廷,稟告陛下,本官接著就是,但是沒有證據之前還望你管住你的嘴。
本官還是這淮安的最高長官,你要是再處處汙衊於我,本官拼了這官職不要,也要將你治罪。”
......
範靖童失去了耐心繼續跟他周旋,這話放在這已經很嚴重了,顧正道好像被氣到一樣。
顫抖著手,指著範靖童‘你’了半天,好半天才說道:“好好好,本官拼死也要參你一本,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