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直先生嚴重了,小子擔不起,只要先生不怪罪我就好,”這麼嚴重的話題顧天心怎麼敢接,連忙脫身。
這裡有這麼多讀書人在,要是她真的不識好歹的受了這一禮,還不得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人家中直先生感謝你,是先生有大智慧,你大言不慚的受了,就是你不會辦事。
“行了,你二人也別在這謝來謝去的了,有意思嗎?”藍袍文士插了一句。
張耀笑了笑,說道:“士貞兄說的對,我有些著相了。”
看行顧天心,和藹地說道:“小兄弟可有時間,吃頓便飯如何?”
一聽這話,周圍計程車子都沸騰了,恨不得一個個化身成顧天心,替她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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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中直先生啊!在士林中風評極佳,如果能得到他的稱讚或者推薦,可以少走好幾年彎路。
而且中直先生雖說得罪了不少人,但也結交了不少人,朝裡有人好做官,這麼好的機會還不快點答應,在那想啥呢?
顧天心還有任務在身,吃飯是不可能了,委婉的拒絕道:“多謝先生美意。
但小子今日有要事在身,實在是走不開,恐怕要辜負先生好意了。”
但顧天心也不是不識好歹之人,她也知道張耀真的是要感謝她挽回了集賢堂的名譽。
趁著張耀震驚的空檔,話鋒一轉:“不如等小子處理好這件事,再親自登門拜會先生如何?”
周圍學子更是一片譁然,這小子也太不要臉了,啥好處都想佔。
要知道,這可是懲奸除惡的中直先生,不是你家房後的老張頭,心裡一點逼數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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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耀不禁啞然失笑,這小子人不大,心思還挺多,但他也確實不是在假客氣。
到了他這個年齡,氣度很涵養都是不會在意這些小事的,沉思了一下。
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強了,年輕人還是要以事業為主。”
周圍士子一聽這話,都有些幸災樂禍,小樣的,玩脫了吧!中直先生還能容你放肆嗎!
“不過嘛,”張耀畫風一轉,說道:“這是我的名帖,你拿著,你這年輕人有點兒意思!”
顧天心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難道不是應該很生氣嗎?看這樣子,好像不是在逗我。
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行了一禮,道:“多謝中直先生,小子定當上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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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耀說道:“不過,最近你是沒機會了,我明日就離開淮安了,大家有緣就京城見吧!”
說完,沒等顧天心回話,和藍袍文士二人轉身就離開了,周圍的人忙拱手恭送他二人。
顧天心還在原地發呆,其他人則是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她,特麼的,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啊!
沒有耽擱,顧天心收起名帖,也沒太在意,萍水相逢,隨緣即可,走到安靜一些的地方,準備守株待兔。
張耀和他口中計程車貞一起上了門外候著的馬車,叫士貞的人說道:
“光正兄似乎很看好那個小子啊?怎麼,又開始忍不住提攜晚輩了!”
二人關係極好,說話也很隨意,張耀手裡正翻看著那本書,被他隨手拿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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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笑著道:“只是覺得這個小傢伙很有意思,提攜談不上,你沒看他都沒接茬嗎!”
士貞笑著搖頭,說道:“現在這年輕人啊,心思太多,比你我少年時還要難纏。”
“士貞兄覺得他是真的有事,還是隻是推脫之詞,”張耀饒有興致的問道。
“依我看,他是真有事,神情不似作偽,”士貞沉思了一會,說道:“不過,這個人不實在,說話三分真七分假。”
“士貞兄也是這麼認為?”張耀說道:“我看除了他一會兒有事和這本書是假的之外,其他的話都是假話。”
“既然你看出來了,為何還要把名帖給他?你張光正的門檻是出了名的高啊!”士貞這下真是不解了,不像張耀的風格啊!
“我只是覺得最近很無聊,碰到這麼個有意思的人,認識一下也無妨。”
張耀的神情頗為寂寥,好像真是快無聊爆炸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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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貞很無語,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種做法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索性換了個話題,神情凝重道:“那件事還沒完嗎?你準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