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鴉雀無聲,蕭然則是若無其事的喝起茶來,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才扔了一個多大的炸彈!
眾人都懵了,難道是我還沒睡醒,還在做夢?但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因為他們從對方的臉色看到了震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沒說話,蕭然也很淡定,莽就完了,說多了都是故事。
過了好一會兒,全城最大的藥材鋪的掌櫃的硬著頭皮說話了,不說也不行啊,誰讓他家生意最大呢!
“不知王爺所說統一排程是什麼意思?既然發生了災禍,我等義不容辭,要多少藥材,只要王爺一句話,小人二話不說馬上送到。”
這位藥材鋪的掌櫃老奸巨猾,忽略了蕭然所說的上交,只咬住排程二字。
要是光論這兩個字的話,意思完全不同,他們就有不少空子可鑽。
說完,這個掌櫃的瞥向在座眾人,這是大家的事兒,總不能光我一個人出力吧!
那些掌櫃的也是人精,紛紛出言道:“高掌櫃所言有理,我等當義不容辭。”
“是啊,王爺有命,我等自然是要遵從的,何況是這種利國利民的大善了!”
“王掌櫃所言甚是,那這樣吧!我代表東家,先捐一千擔糧食用以賑災。”
“我也捐,藥材不比糧食,我就捐一千斤好了。”
“那我和張兄一樣,同樣一千擔糧食。”
......
這些人自己就說的熱鬧,蕭然冷眼旁觀,怎麼,真以為你們自說自話就能這樣過去了?呵呵,真是天真!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參與進去了,除了最開始說話的藥材鋪掌櫃,還有另一個米鋪的掌櫃沒說話,似在觀察情況。
“咳咳,”蕭然輕咳一聲,場下頓時安靜下來,別提多協調了!
蕭然不帶一絲溫度的笑了笑,說道:“幾位掌櫃的商量的挺好啊!怎麼,淮安到底是你們的淮安,還是朝廷的淮安啊?”
那幾位跳的最歡的,立時蔫了,在蕭然的目光下,通通迴避了,沒人敢回答這話。
“不知春和藥材行和慶豐米鋪的掌櫃來了沒有,”蕭然沒有繼續訓他們,而是換了個話題。
大家紛紛看向二人,人群中最早說話的那人見眾人都看他,不由暗罵一句,站了出來,同時,坐在他對面的男子同時站了起來。
二人同時行禮,同時說道:“小人高明,是春和藥材行掌櫃,小人杜賀,是慶豐米鋪掌櫃,參見王爺。”
“二位不必多禮,”蕭然溫和的說道:“聽說二位是淮安商界之首,且掌管著淮安最大的藥材行和米鋪,本王剛才所說,二位聽明白了嗎?”
二人對視一眼,有些遲疑,但剛才高明已經說過了,杜賀硬著頭皮道:“王爺仁愛百姓,是我等之福。
小人,小人覺得王爺所言甚是有理,大災當頭,我等自當同心協力。”
......
蕭然換了個姿勢,說道:“那本王的意思,你們也是贊同的了?”
“是,小人贊同。”
蕭然高興的一拍手,說道:“如此甚好,各位回去統計一下,把手上的東西都交給本王的護衛,以後淮南統一供應。
大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等疫情過去,本王定上書朝廷,為各位請功。
不過在此之前,請受本王一拜,諸位都是朝廷的棟樑,本王替這淮安百姓多謝諸位了。”
說著,蕭然鞠了一躬,以堂堂皇子王爺的身份對這些社會地位最低的商人鞠了一躬。
他這一套話太突然,根本沒給什麼反應的時間,那些掌櫃的都傻了,什麼玩意就棟樑了啊?謝我們幹啥?
見蕭然要往外走,他們都急了,趕忙說道:“王爺留步,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是要我們都上交嗎?
不是都說好了每家都捐贈的嗎?怎麼還要收上去啊,平常也不是這麼幹的啊?”
蕭然回身,冷笑道:“怎麼,本王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們的會長都同意了,你們還想幹嘛?
值此危急存亡之際,你們不上交,難道還想趁火打劫,大發國難財嗎?”
“不是,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但平時也不是這樣的啊!再說了,您說上交就上交,可我們只是掌櫃的,不是東家,做不了這個主啊!您說這事兒鬧的!”
這麼大個帽子誰敢承認啊!這個晉王也忒缺德了,這是把他們往死裡逼啊,他們很多都是家生子,東家知道不得扒他們一層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