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長時間盯著一個人看,那個人就會有所感覺,這就是俗稱的第六感。
非洲大草原上獅子在狩獵斑馬的時候,斑馬群都會有所察覺,被猛獸盯著的感覺一點兒都不美好。
現在柳姑娘就是那個所謂的斑馬,而她面前不是一頭獅子盯,而是一群。
只要她說錯一個字就會遭受來自獅群的狂風暴雨般的打擊。
......
雖然她有時候很愛幻想,但讀書好的人都不是傻子,她現在的求生欲已經旺盛到極點。
聽到顧天心的問話,根本沒有多少考慮的時間,說道:“我真不知道房間裡為什麼會有暗道,我也是今天,不,昨天上午才到的。”
顧天心狐疑道:“趙昊不是說仰慕你已久嗎?你不是清樓的頭牌嗎?怎麼會昨天才到。”
柳姑娘臉一黑,你才頭牌,你全家都是頭牌,老孃是才女,才女瞭解一下。
......
不管她想什麼,大家不知道也是沒用,只好悶聲道:“我只是受邀才來清樓的,我是自由身,不是哪的頭牌。”
說到後來,聲音裡夾雜著怒氣,換誰被汙衊成這個都很生氣,要不是打不過,說不準都上牙咬了。
顧天心也有點兒尷尬,但是天哥的臉皮厚,不在乎,紅都沒紅一下。
又怕自己的說法不能使他們消除戒心,解釋道:“我這不是要上京參加女子試嗎!
清樓的掌櫃邀請我來和學子交流一下,我本著日行一善,造福大眾的目的就來了。”
......
顧天心冷笑的看著她,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說道:“編,接著編,我看你能編成什麼樣子!”
柳姑娘無奈,支支吾吾說道:“好吧,我承認,是拿了一點車馬費,就一點點兒了。”
說著,比劃了一個指節大的一點兒,表明自己真沒拿多少。
顧天心想了想,覺得這應該是真實情況了,也不再逼她,隨後對大先生點點頭,示意自己可以走了。
......
隨後對柳姑娘說道:“這次的事你就當沒發生,別人問你該怎麼回答,你心裡掂量好。
我們就不送你了,旁邊就是清樓,自己回去吧!”
柳姑娘連忙點頭,她現在哪還敢有什麼廢話啊!多說一個字就是咔嚓的命哦!
目送著一群人離開,心裡也不大是滋味,還沒和蕭公子道別呢!希望別忘了我。
......
城外一處破廟,當初送顧天心等人上樓的陳先生此刻正跪在花明樓腳下,渾身顫抖。
花明樓就這麼淡淡的看著他也不說話,但越是這樣,陳先生身上冷汗越多,心裡也不上不下的。
頭上懸著一把刀的滋味非常難受,因為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落下來。
吊著的滋味真是一言難盡,想起這些年被處置的那些人的下場,心中不寒而慄。
看火候差不多了,陳先生的心理防線快崩潰了,花明樓平靜說道:“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聽見問話聲,陳先生哆嗦了一下,顫聲道:“屬下知錯了,不該自作主張,請東山先生饒命。”
......
“你也知道是自作主張,你知道因為你的自作主張給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嗎?”
花明樓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著,可這簡單的話卻差點沒把陳先生嚇尿。
他知道眼前之人最不喜麻煩,也不喜歡給他製造麻煩的人,但更加不喜歡推卸責任之人。
乖乖認錯還有機會,狡辯只會加速死亡,因此只好低頭說道:“小人知錯,請東山先生責罰。”
花明樓淡淡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小羅那裡缺人,你去他那看看吧!”
......
陳先生如蒙大赦,急聲道:“小的謝過東山先生不殺之恩,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
說完,磕了幾個頭,跑出去,騎上馬就飛奔而去,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趙昊走上前來,疑惑道:“先生為什麼放了他,他壞了您的計劃,難道就這麼讓他離開?”
花明樓平靜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何況他的錯也罪不至死,留著他還有用。”
......
沒等趙昊再問,轉了個話題,說道:“你快馬加鞭趕去淮南路,就說謝丹快要到了,讓他們加快一下計劃。”
趙昊應是,轉身離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