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得意地揮揮手,說道:“這個薛家和牛家兩家是世交,幾代人都認識,後來薛家發達了,就搬走了,但兩家關係一直沒斷。
一直到薛鵬的父母那輩,生不出孩子,而牛家這些年越過越困難,於是,薛家就把牛家最小的兒子過繼來當做養子。
說是過繼,實則是買下來的,那薛鵬和牛二喜其實是親姐弟,後來在薛鵬十三歲左右的時候,薛父薛母雙雙染病去世。
薛鵬就去綢緞莊當夥計,被老掌櫃相中做了上門女婿,還改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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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說,既然他們倆是親姐弟,那買賣房屋這件事就一定有貓膩,那張員外...”顧天心接著說道。
“不,這件事薛鵬應該是不知道,買他房子的人叫張德利,不是牛二喜。”老馬否定了顧天心的猜測。
顧天心結結實實又吃了一驚,“之前不是都說了房主叫牛二喜嗎?怎麼回事這是?
還有那個張德利不就是死掉的那個張員外嗎,到底怎麼回事,老馬叔你別在繞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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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顧天心急了,老馬心裡剛被她吊了一通的心情瞬間美麗了,哼哼,老馬可是個非常小心眼而且還記仇的人哦!
“我不但發現那個房子是張德利買下來的,我還知道牛二喜得到那間房子沒有花一分錢。”老馬慢悠悠地又丟擲一個疑點。
顧天心已經快被好奇折磨瘋了,這種說一半留一半的人最討厭了,我詛咒你吃泡麵全是調料包,不對,這兒沒有泡麵。
顧天心心裡的小人在不斷的碎碎念,白了一眼吊人胃口的老馬,看著顧正道撒嬌道:
“爹,老馬叔太壞了,你快告訴女兒吧!”話說出口,顧天心自己也吃了一驚。
這種撒嬌的語氣,是我口嫌體直的鋼鐵嬌娃顧天心說出來的話嗎!
這特麼下意識就說了出來,根本沒經過大腦,難道是大腦之前形成了記憶,顧天心只能用這種理由來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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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道哈哈一笑,笑著道:“你馬叔叔在逗你呢!不是他不告訴你,這件事還只是我們的猜測。
一切還要等公堂之上審過才算,具體情況只有他們本人才知道,你要記住,不要輕易給任何一件事下定論。”
顧正道認真的看著顧天心說道,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教導。
顧天心也聽出來話裡的鄭重意思,同樣嚴肅的點頭,父女兩的表情莫名的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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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顧正道又馬上笑著說起了另一件事,兩者間無縫銜接,顧天心差點沒反應過來。
“你母親和兄長們可好,家裡一切安好嗎?”顧正道和顧天心坐上一輛馬車,由老馬充當車伕。
咦?老馬趕著馬車走在馬路上,畫面莫名的感到特別和諧,而且還十分押韻。
不知道為啥,聽到顧正道的問話,顧天心想到自己折騰出來的事兒,十分心虛,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說道:“呃...家裡沒什麼大事,母親還是那樣,沒什麼變化。
大哥每日用功讀書,姐姐負責貌美如花,小弟每天勤練不輟,功夫愈發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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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算我經歷了一次刺殺,又成為神醫,賣了幾百份藥,又羞辱了幾十個士子。
最後為了豐富帝都人民的精神需求,寫了幾個話本子的話,家裡應該是很平靜的,嗯,對,就是很平靜,沒毛病。
顧天心默默在心裡補了幾句話,但顧正道完全沒聽出來,笑著說道:
“嗯,一切平安便好,爹爹這麼拼命,全都是為了你們,家裡沒什麼事兒,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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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顧天心愈發心虛,只好跟著笑笑,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一樣。
顧正道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說道:“看我這個記性,居然忘記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誰讓你來的?你母親信裡說你醒了過來,沒什麼大礙,可沒說你要過來啊!”
顧天心無語,都這麼半天了,現在才想起我來,也不知道該說你精還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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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信!顧天心暗歎一聲好險,差點忘了,連忙說道:“爹,我前些日子拜入大先生門下,後隨先生遊學,今日才到的淮南。
那個,娘還讓我問你為什麼不回信,她給你寫了好多封,也沒見你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