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四連忙回道:“正是,他所說的一切屬實,小人真是喝了一晚上的酒,從未離開。
但是,大人您也知道,酒喝多了,就是容易去茅房。”
顧正道笑著說道:“哦?真是這樣嗎!那你給本官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捕快拿上來一雙鞋子,一雙沾滿泥的鞋,尤其是鞋底,因為泥幹了,現在還往下掉土呢!Σ(っ°Д°;)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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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四眼睛瞪大,雙手又不自主的捏著衣服下襬,顧正道微微一笑,穩了!
“殷四,後院的船好劃嗎?”顧正道再問道:“來人呢!傳龜公王二。”
殷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下意識哆嗦了一下,很快王二就跪在堂下。
顧正道說道:“王二,你可識得此人?”
王二看了眼殷四,老實回道:“稟大人,殷四嘛!他是妓院的常客,小人自然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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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正道點頭,說道:“很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王二低頭道:“是,殷四是我們院的常客,小人也給他跑過幾次腿,因此識得。
就在幾天前,他說想要幾味藥丸,讓人吃了之後產生幻覺的,我們院裡經常有一些姑娘是不願意接客的。
第一次都會給她們喂些這樣的藥,所以,他找到小人買了一些。”
“殷四,你可有話說,這些事情可屬實啊?”顧正道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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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屬實,”殷四此時的心裡防線已經亂了,他根本沒想到會有人連王二都給找出來。
顧正道揮揮手,證人被帶到堂下,昨夜的交談導致他現在就想快刀斬亂麻的把這些事情都處理清楚。
沒心情和他們一樣一樣的扯皮,因此,十分高效的把證據全拿出來,打算以此擊潰殷四的防線。
“大膽殷四,你可知罪,為何要殺張德利,還不速速招來?”顧正道直接問道,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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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就算再傻的人也看出了殷四的不對勁了,頭一個證人上來時還好,拿出那隻鞋還有這個龜公之後,整個人都萎靡了。
殷四聽到問話,渾身嚇的一哆嗦,好似剛剛醒過神來,企圖狡辯道:“稟大人,小人沒有殺人,有何可解釋的啊!”
顧正道看他居然還賊心不死,冷冷一笑,也不和他墨跡,直接說道:
“那天晚上,你先把藥下在酒裡,故意和他們幾個喝到半夜,酒館得知你們要熬夜,也只派了一個小夥計看著。
而子時左右,正是人的精神最為睏乏之時,幾個夥伴在酒和藥效的雙重作用下,已經迷糊了,小夥計也困的不行。
由於你之前幾次去茅房的時間都不長,因此等你再去茅房的話,也沒有計算你到底去了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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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四臉色煞白,他不明白自己精心設計的東西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看出來,他感到十分惶恐。
“酒館後院有一條直通張家村的河,划船去只要一盞茶的時間,你利用這個時間差,去了張家村,碰到了張德利。
你二人產生了爭執,你隨後殺了他,非常不巧的是,這時候開始下雨了,地上變的泥濘。
你為了混淆視聽,特意穿了一雙比自己腳稍大一點兒的鞋,在案發地留下了腳印,並且把鞋扔在了不遠處的草叢裡。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沒有帶換洗的衣物,等你回到酒館的時候,大家都笑你是不是掉在茅房了,本官說的可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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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道冷聲道:“殷四,你說說,本官可有遺漏啊?”
殷四臉色蒼白,一言不發,他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事實就是如此,不知道的還以為顧正道就在旁邊看著呢!
“本官也不得不感嘆,你真是一個天才,能製造出如此縝密的謀殺案,如果不是那天下雨,真的沒有人能發現這件事跟你有關。
只是本官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會如此費盡心機的殺了張德利?這可不像是臨時起意。”
殷四一言不發,事到如今再狡辯也沒有用了,都被查出來了,何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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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群眾也是一陣叫好,拍手稱讚,紛紛誇讚顧正道明察秋毫,斷案如神。
在他們看來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肯定是這殷四見財起意,密謀殺害張員外的,還問什麼,直接判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