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道不知道何慶的心裡居然轉了這麼多念頭,要是知道的話,說不準真會備個老虎凳讓他好好皮一下!
何慶扭扭捏捏的不想脫衣裳,顧正道一揮手,兩個捕快默默走到何慶身前,直接上手把他上身衣服扒了下來。
你不脫沒關係啊,我替你脫,都一樣,也不費啥事,嗯,可能會有點痛,都是糙漢子,下手沒個輕重的。
眾人定睛看去,果然在何慶的手臂處看見了幾道抓痕,別以為只有女人打架才薅頭髮、撓人啥的。
真逼急了,男人比女人還狠,畢竟他們吃的多,手勁大,眼疾手又快。
......
何慶也是安靜下來,眼珠一轉,隨後大聲嚷嚷道:“這是我跟我婆娘敦倫的時候她撓的,大人不能僅憑一道傷口就冤枉好人吧!”
顧正道簡直要被氣笑了,真是就怕流氓有文化啊!聽說這個何慶還是個童生,正經讀過幾年書。
這反應還真是夠快的,顧正道手一抬,下面的捕快馬上拿出了一雙鞋子,鞋底很湊巧,和上一雙一樣,都特麼是泥!
所以說,以後下雨天干壞事,一定要記得換鞋哦!
......
“何慶,之前據你說,你案發當晚一直呆在家裡啊!那這雙鞋又從何解釋啊?”
“那是,那是...”何慶一直試圖狡辯,顧正道大喝一聲:“還不從實招來,證據確鑿,容不得你抵賴。”
“明明是你與張崔氏通姦,珠胎暗結,被張德利發現,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二人密謀殺害了他,本官所說,你可承認?”
何慶還在那亂嚷嚷,張崔氏反而很是平靜,說道:“大人所言八九不離十,只是,我是真沒想到老爺會突然回來。
我也不是故意要殺他的,我們只是打傷了他,並沒有殺他啊!”
......
顧正道點頭,說道:“本官知道,張德利與你產生爭吵,被牛二喜發現,於是她聯合殷四,在途中埋伏殺了張德利。
可以說人不是你殺的,但他的死與你也脫不了關係,如此,你可有話說?”
張崔氏低頭:“民婦無話可說,確是我害了我家老爺,但我真的沒想殺他。”說完,低聲啜泣起來。
顧正道心中暗歎,沒想到最難說話的是她,而見事不可違,第一個承認的也是她,她,真是有點兒可惜了。
......
此時,殷四已經徹底放棄,只有牛二喜還在一個勁兒的狡辯。
顧正道不再理她,看著堂下眾人,緩緩說道:“此案已破,現由本官宣讀最終判決。”
“張崔氏與何慶二人通姦,按律徙五百里,杖三十,念在張崔氏身懷有孕,免除杖責,何慶即刻行刑。
殷四,牛二喜圖財害命,殺害張家村張德利,判處斬立決,上報刑部,秋後處斬。”
一件案子,沒想到最後居然如此複雜,居然牽扯到這麼多人,牛二喜可能有些地方沒說實話,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知道她是幫兇就好了,剩下的故事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娘們確實很煩人!
......
圍觀群眾都被顧正道的速度驚呆了,就沒見過審案這麼快的官員。
別的大老爺碰上個命案,不是拖成懸案破不了,就是一個案子破個幾十上百天的。
哪見過顧正道這麼有效率的官員啊!一上午沒到就搞定了。
看了這麼一場精彩的審判,意猶未盡,估計能說到明年都不帶換樣的。
......
何慶行刑之後被壓了下去,即刻出發,這可不是什麼大同世界,還能給你免費看病啥的。
沒那麼多人道主義精神,能給你個上藥的時間,就算衙役們心善了。
人群漸漸散去,人犯也被押解下去了,但顧天心心裡絲毫沒有案件審完的輕鬆,反而愈發沉重。
總感覺顧正道這麼急切一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發生,要不然為什麼會連最後的退路都告訴她了。
......
顧天心現在生怕一個沒看住,顧正道就已遭到不測,於是快步上前,擔憂的問道:“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顧正道笑笑,說道:“當然是回到淮南了,你難道忘了你爹可是陛下派來的巡檢,要回去交差的。”
顧天心忙說道:“先生正好也要去淮南,要不爹你跟我們一起啟程吧!大家正好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