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句話就哄得顧母心花怒放,顧天心不由得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正巧紅衣少女也正好看過來,見顧天心看向她,不由得一怔,隨即笑著對顧天心眨了眨眼睛。
顧天心莞爾,這個浣清表姐看來也是個妙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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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轉移顧母注意力,顧天心問道:“孃親,不知浣清表姐怎麼沒有和舅舅一起來,是有什麼事嗎?”
顧母聞言,躊躇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呃...這不是你前些日子撞傷了頭嗎!
那個,呃...大夫說你醒不過來了嗎,讓家裡給你準備後事。
我就...就給你舅舅去了個信兒,這不你表姐就來了嗎!”
顧天心:“......”
合著是來參加我葬禮的,那我這醒過來了,還真不好意思,讓你們白跑一趟。
這喜事我應該笑臉相迎,這特麼來參加喪事的,當事人還沒死,我應該怎麼做。完全沒經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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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心臉都綠了,嘴角抽搐,不知道說什麼好。
浣清表姐看著這母女倆大眼瞪小眼的模樣。
忙打岔道:“我這剛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還指望表妹帶我逛一逛呢!”
顧母聞言,鬆了口氣,立刻接道:“是啊是啊,心心你也好的差不多了,京城沒有你不熟的地方,就帶著你浣清表姐到處逛逛。”
顧天心只能呵呵了,你都給我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什麼。
浣清表姐,你真是打的一波好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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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來了,對浣清道:“就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怎麼不見景陽、景明兄弟倆。”
紀浣清回道:“祖母派我們三人一同來看錶妹,順道收拾一下宅子。
本來說好一起來拜訪姑母,探望表妹的。
誰想到臨出門前,突然聽說大先生回京了,今日在如意坊授課。
他們被同窗拽走了,特意讓我替他們向姑母請罪。”
顧母笑呵呵道:“好學上進本是應該,我替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生氣。”
說罷,看向顧天心,道:“心心,你姐姐今日去秦先生那了,不在府裡,你去陪你表姐好生逛逛。”
顧天心點頭應下,來這麼久還沒出過門呢,這對以前總是在外跑的她來說,實在是憋壞了。
二人告別顧母,收拾妥當,帶著隨從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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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馬車,看著街邊熱鬧的場景,清明上河圖裡記載的繁華東京瞬間鮮活起來。
顧天心問道:“不知表姐打算先去哪逛逛?好讓李思選一條近路。”
對了,李思就是那個隔壁老李的兒子,從小在馬廄跟馬一起長大,人還算機靈,就讓他來趕車了。
紀浣清笑道:“京城我也不熟,全憑表妹做主了,表妹說去兒咱們就去哪兒。”
顧天心苦笑,心道我特麼也是第一次出來,五月的李子,它也不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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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怎麼岔過去呢,馬車突然停下了。
前方傳來一陣喧鬧聲,期間還夾雜著不少路人的議論聲,顧天心狗仔的本能告訴他,前方有新聞。
顧天心毫不猶豫的走下車,紀浣清也是個好熱鬧的,緊隨其後,二人在家丁的保護下擠了進去。
就看到捕快抓著兩個人正猶豫不決,顧天心從一旁看熱鬧的百姓口中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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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描述中,事情的經過是醬紫滴!
一人在前面跑,一人在後面追,追的那人面上著急,嘴裡喊著莫走莫走,不打你之類的話,一副捉『奸』的樣子。
另一人馬不停蹄地向前跑,還有功夫回話說,傻子才信你的鬼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距離越來越近,只見向前一個虎撲,把人撲倒在地,二人扭打在一起。
打鬥很快就把巡街的捕快引來了,分開詢問。
原來是小偷和失主碰在一起了,二人都咬死了說自己才是失主。
捕快也犯了難,事情發生的太快,根本沒有目擊證人,正打算把二人都帶回衙門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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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眾人也開始議論紛紛,你猜這個,我猜那個的,好像通通都是福爾摩斯附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