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個計劃而不高興之時。
程囂墨卻說出了驚人的話“如果我說我是真心喜歡她的,您還會反對嗎?”
“什,什麼?此話當真?”程姨娘驚的目瞪口呆,手裡的繡品掉了也不知道,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再說一遍,可是你的肺腑之言?千萬別為了計劃埋沒良心!”
“是,千真萬確!”程囂墨點頭,這句話說得十分嚴肅又莊重,程囂墨做了多年的紈絝子弟,第一次如此認真嚴肅一絲不苟的說了這番話。那眼神真切誠懇又帶著責任心,彷彿一夜長大一般。
程姨娘很欣慰,安撫的摸著兒子的頭,又時而拍拍他的手。
“其實娘也覺得年姑娘為人不錯,與其他女子不太一樣。她個性爽朗心直口快是個單純的姑娘。娘就喜歡這樣的女子做兒媳婦。不過喜歡歸喜歡,你還是要跟人家表明心意,若是人家願意,我不就反對了。若是人家不願意千萬彆強求,知道嗎?”母親千叮嚀萬囑咐,字裡行間都袒護著年曉魚,搞得好像她才是孃的親閨女一般。
程囂墨暗中吃醋,不過又覺得十分幸福,這樣的母親才是自己所喜歡的。
“知道了,娘。我一定妥善處理此事,不讓您擔心。”
……
母子兩人說了好長一會話。程囂墨這才依依不捨回了自己房間。
然而,誰也沒想到那封信真的弄到了公堂之上。程囂墨的計劃還來不及實行,自己先叫衙門的人帶走了。來的衙役各個繃著臉,正義凜然的模樣,昂首挺胸推開程府的家丁,就往裡闖。
因為是帶著官府的通緝令,家丁們沒一個敢上去阻攔,眼力勁強的幾個,立刻退開,找老爺去。訊息也很快傳到程姨娘和程囂墨的耳裡。
程囂墨氣得牙癢癢,年曉魚啊年曉魚,沒想到你這女人這般狠心,居然幹出這種事。事情還沒明白就先將自己告上了衙門,他總算是看明白了女人不可信。什麼好兄弟,鐵哥們都是屁話,關鍵時刻沒插你兩刀就已經三生有幸了。
衙門的人來得很快,穿過大堂直接奔向後屋,很快就踢開程囂墨的門要把他帶走。程姨娘張開手擋在兒子即便不能真正的保護住,也是拼了命的。
“各位官爺,你們這班無緣無故抓人是否太過分了些。大綮國還沒有王法了不成?”
幾位衙役聽了,笑得更奸詐了,各個雙手叉腰挺直了腰桿中氣十足的警告道“王法?在泉州城我們家老爺說的就是法。再說我們也並非無緣無故抓人,不是你家公子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讓人高上衙門了,我們又怎會抓人!”
“就是就是!”另一位衙役補充道“天下有哪隻貓兒不偷腥,只是吃乾淨了麻煩擦擦嘴。你這般不管不顧的見啥都吃,也難怪讓東西卡著了喉嚨。如今可是有人告到衙門裡頭,上面還有一份你寫給那娘們的信。哎呦那字句……嘖嘖嘖。我都沒臉讀,你還是自己回衙門看看吧。”
衙役幾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將程囂墨可是酸了個透。任憑程姨娘怎麼求情都是沒用。
程姨娘迅速掏出一手鐲交到那頭目處想求求情“這位兄弟,小小心意請兄弟們喝茶。我家墨兒昨日生了怪病,今日還覺著渾身無力疲憊不堪,你們能不能通融一下?”
衙役收禮的速度倒是快,程姨娘一伸出手話還沒說完,他就很不客氣的收下了。至於情面嘛倒是一點都不講,當真是鐵面無私。
“不行,不行,不行!這是老爺的命令。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若是為了一個破鐲子壞了規矩倒是我們幾個都得倒黴。我們家也一家老小的等著養呢,可不能因為你們丟了飯碗。所以這個事絕不可能,不過看在程家一向助人為樂的份上,我倒是可以保證令郎在牢裡安樂無憂。好了閒話多說,哥幾個把他帶走。”
一聲令下,身後幾個衙役立刻強行拖著程囂墨出去,路過大堂,此時程老爺已在此處。見家裡出這事,想開口又不知說些什麼,嘴巴長了半天最後吃奔出那麼幾個字。叫衙役們別太為難他。
程囂墨聽得清楚,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父親這是什麼話,連他也認為這一切都是真的?連他也如此看自己的為人?
哼,程囂墨苦笑,沒錯,父親何時高看他一眼。一次都沒有,也罷,也罷。只要有母親心疼自己就足夠了,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也能過得很好。
事情鬧成這樣,連李弗清都看不下去了。立刻去找年曉魚理論,年曉魚正在家裡忙活生意不知道發生何事。見李弗清繃著臉凶神惡煞的走過來便覺得氣氛不對,誰知自己還沒開口他就一頓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