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出了外頭,腦海中還在想一件事,就是今日的飛賊又是怎麼回事。小城百姓的錢財可都是辛苦賺來的,不能讓那些遊手好閒之徒給盜了去。既然官府不能管,那就由他處理此事。
程囂墨決定找當事人問個清楚,而李弗清則聽從公子的命令去了大牢。來之前已經想到了一切儘可能的情況,但是直到親自去了裡頭才發現這個女人所做之事超乎想象。只是幾個時辰沒見她居然不見了。這怎麼可能,衙門這種地方沒有錢財根本出不去,她是如何做到的?難道會撬鎖?
既然來都來了,索性看看王叔,不知道他老人家一把老骨頭又被打成那副樣子要不要緊。李弗清偷偷現身,瞧個究竟,沒想到才幾天不見王叔已經憔悴成這個樣子。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渾身發抖臉色蒼白還時不時的冒著冷汗。
“王叔,王叔。”李弗清輕輕叫喊。
王叔努力睜開眼睛虛弱的應了一聲“弗清呢,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他們也把你屈打成招了?”
“王叔你忘了,我會武功,能飛簷走壁。王叔,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我這裡有瓶金瘡藥你拿著。”
王叔艱難的爬過去接過金瘡藥,老淚汪汪的看著這瓶子“哎,這瓶藥是我送給你的,沒想到到最後還是用在了自己身上。醫者不能自醫,這話一點都不錯。想我一生兢兢業業沒做過半點壞事到頭來居然是這樣死的。哎”王叔感概萬千越說越激動,不小心觸碰到了傷口,疼的五官扭曲。
李弗清儘量安慰“王叔,你別這樣。放心,公子已經在追查此案了,一定能在判刑之前救你出去的,你要保重好自己。我們一定能救你出去的。對了,你可見到一個乞丐模樣的女子被關進來嗎?她很可能是這件殺人案的目擊者,所以必須找到她。”
“什麼,你說真的嗎?年曉魚是這件案子的目擊者?”王叔一聽這話就好像看見了希望,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瞪大著眼睛渴望的看著李弗清。
“年曉魚?她叫年曉魚?”
“嗯。”王叔回憶起前幾個時辰這個女孩子的行為。
幾個時辰前年曉魚被抓了進來,本想安安生生過日子的,沒想到聽到對面牢獄之中一位大爺哭的極為悽慘,而且被打成那副樣子就忍不住安慰了幾句。
“我說這位大爺,你怎麼了?為何被關在這裡,是否跟我一樣也是受了冤枉?”
一聽這話,大爺哭的更悽慘了“冤啊,真冤。我好好的在店鋪裡做生意,忽然進來一幫衙役非說我是殺人兇手,還把我打成這樣。姑娘,你又是犯了什麼事?瞧你年紀輕輕的就要受牢獄之災,進了這裡基本就沒希望了。哎,沒想到比我更慘。”
年曉魚被他說得一陣寒噤“大爺,我不就被冤枉偷了些錢,應該不用這麼倒黴吧,頂多坐幾天牢。”
“那你可就想錯了。”大爺搖頭嘆氣“想出去?下輩子吧。進了這裡的不管犯沒犯事沒錢都別想出去。你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吧,衙門會把你關起來,若是什麼棘手的案子破不了就拿你頂包草草瞭解。當官的最忌諱的便是在自己的任職期間有任何的案子不能破,如此會影響前途,我看你衣衫襤褸的八成是沒出去的希望了。”
“不會吧!”年曉魚被嚇出一身冷汗,早就聽說古代的官場黑暗,今日被這大爺一說更是覺得四肢無力渾身顫抖,不行,一定要逃出去,可不能冤死在這裡。
“大爺,要不我帶你逃吧,我會撬鎖。一會等衙役走了,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大爺笑得無奈,字裡行間充滿了絕望“逃,逃哪去?官官相護,只要縣令大人一吭聲,其他的縣官都會幫忙。何況我走了我的家人就要遭罪了。逃不掉,逃不掉。”
第八章 誘敵上鉤(一)
年曉魚聽他說的十分嚴峻也不知道究竟犯了什麼事,忍不住問了幾句“我說大爺,你到底被冤枉殺了什麼人,為何你如此絕望。”
“陸家的小少爺。他被謀殺,生前曾到過我這裡買過藥,縣官大人就認定是我殺了人,非要我認罪。”
陸家小少爺?那個火人?嗖嗖,年曉魚頓覺得詭異的很,這要是查到她身上豈不是一千一萬個理由也說不清楚。何況在那天真的特別詭秘,一幫黑衣人愣是將自己送上天,那些人渾身偷著一股殺氣。可是自己跟他們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如此對自己。
年曉魚絞盡腦汁想要弄明白這身子的主人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可始終想不起來。被殺害前的一段記憶好像隨著前靈魂的離開也一併消失了一樣。
詭秘,實在是太詭秘了,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