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笑了起來:“王爺?你難道真的不認得我了嗎?”
怡香這樣一說,連身邊的凌湘兒都注意起怡香來了。
怡香伸手,把蓋住臉的面紗拿了下來,那滿臉的疤痕,斑駁著透著它之前所受到的非人的對待,“王爺難道對這張臉不熟悉嗎?”
鮮于奢華仔細地看著這張已經沒有人模樣的醜臉,一時間到真的想不起,他為什麼一定會認得這張臉的主人了。
看到鮮于奢華一臉迷惑的樣子,怡香又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充滿了悲傷怨憤的氣息:“王爺,若是實在想不起來,奴家給您提個醒兒吧。奴家是從芳草閣出來的,頭牌。”看著鮮于奢華臉上的迷茫,怡香再笑,“王爺可是想起來了?”
“你是——怡香姑娘?”鮮于奢華一下子想了起來,他只知道怡香姑娘讓陳小姐給毀容了,究竟毀成什麼樣子,沒有人告訴他,他也沒那個心情去看,只是讓人把她送回到了芳草閣就完事了。
今天看到這個樣子,鮮于奢華的心裡到真的是嚇了一跳,以前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沒想到,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這件事歸根到底,還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怕傷到凌淋淋,他是不會拿她來做擋箭牌的,而她若不是理耶送來的奸細,他也不會把她用來當擋箭牌的。
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的,他也無法改變她的命運,從她踏入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就註定了要是這個樣子,只是這個結果,到是真的出乎了鮮于奢華意料之外了。
“王爺看到奴家的這張臉有什麼感觸嗎?”怡香把面紗重新蓋住臉,盯著鮮于奢華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問,再把面孔看向一直神色不定的凌湘兒,“娘娘是不是也很好奇,奴家的這張臉以前是什麼樣子?芳草閣的頭牌,娘娘就算用腳指頭想,也該知道,我以前的樣子是多麼的美麗無端,大方。”
凌淋淋站在櫃檯裡,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麼,只是能夠感覺得到,怡香的心裡,現在一定是痛苦到了極點,她再一次在別人的面前揭開了自己的傷疤。
慢慢地離開櫃檯來到了怡香的身邊,輕輕地扶住了她的身子,以現,怡香整個人都在發抖,看起來,怡香真的痛苦到無法自持了。
“怡香,回後邊休息一下吧,別再提往事了。”凌淋淋很傷心,若不是她和他的關係,她也不會受到這樣殘忍的對待,怡香的這痛苦裡,也有她的一分兒。
怡香回頭,怔怔地看著凌淋淋:“相公,你別攔著我,今天,王爺在這兒呢,我要把話說清楚了,他愛誰不關我的事,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樣,我害了誰了嗎?”
“怡香。”凌淋淋感覺到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對不起,是她,若沒有她,她不會成現在這副樣子。
“相公,你別自責,這根本就和你沒關係。”怡香回頭,再次看向鮮于奢華,“王爺,奴家現在這樣兒了,你還想著要把奴家和相公開的小店也閉了嗎?真要做到趕盡殺絕嗎?”
“怡香。”凌淋淋生怕怡香這不顧後果的話,惹來鮮于奢華殺意。
“你怪本王把你當成擋箭牌對吧,本王可以給你賠償,或者,你想提出什麼要求,本王能做到的,都會替你辦到。”
怡香冷冷地笑道:“王爺,奴家只想有一張好看的臉,可是現在,奴家已經沒有了。奴家現在連生活都成問題,你讓奴家還能提什麼?若不是相公不嫌棄奴家,只怕奴家現在連命都沒有了。”
鮮于奢華本來的笥子是個不會認錯的人,可是現在他認識了凌淋淋。那個該死的凌淋淋,到現在不知道躲到哪裡的凌淋淋的影響,他好像已經變得有些不像原來的那個冷酷殘暴的王爺了。
“怡香,別說了,我會陪著你,一直到你不願意我陪為止。”凌淋淋有些衝動,也有些負罪的感覺,如果她可以和怡香二個人開這麼個小店過一輩子也不是不行的。
既然沒有那個福氣,她可以永遠平淡地生活。
“你真的願意陪我一輩子嗎?”怡香的聲音帶著一種感動後的顫抖。
“你除了臉之外,哪裡都是最好的,我有什麼不願意的,只是你自己總是會胡亂的想。”凌淋淋臉上掛上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攤牌吧
“好,相公不嫌棄奴家,那奴家這輩子就跟了相公過了。”怡香說罷,轉頭對著鮮于奢華道,“王爺,奴家已經找到了好歸宿,若是王爺覺得有些不妥,就給奴家和相公一點銀子作為補償吧。”
鮮于奢華點頭,伸手就要掏銀票,凌湘兒卻在一邊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