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4)

華羽衡扶了他一把,乾脆端了碗湊近他嘴巴,溫聲哄著:“來,把藥喝了再睡。”

半是惺忪的男人點點頭,隔了片刻,又搖搖頭:“喝過了……方才……”

他疑惑而略帶著抗拒的動作讓華羽衡心裡一軟,幾乎就要放棄,然而轉眼卻正對上他潮紅的面色,只好一橫心扶著他坐直了身體:“你發燒了,喝了藥發發汗才能快些好……”

“嗯?”

雖然依舊是一臉弄不清狀況的神情,半闔著眼的人還是很順從地喝了藥,只是眉宇之間厭惡抗拒的表情替代了清醒時的溫溫笑意。

華羽衡在他唇邊親了親,殘留的藥汁沾上唇,苦澀而濃重的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引得她也不由苦笑,若非無奈,她何嘗願意讓這個從不會叫苦的男人日日對著這些湯藥。只是他的身體看起來雖然不弱,內裡卻早已叫這些年的操勞損得不輕,若不加意調養,恐怕是很難長壽康健。

大約是因為半夜那碗藥的作用,容溫雲醒來時已經退了燒,只是實在疲累地過了,對睡到一半被強行餵了藥的事只有點模糊的印象,也不知是夢是醒,有心問華羽衡,卻見她在紗帳外頻頻吩咐聽風聽雨什麼事,更是不知該怎麼張口。

“溫雲……哎,醒了?”

華羽衡湊上來用手背試了試他額上的溫度,放心地鬆了口氣:“幸好沒事了,今天正好是一個月,我陪你回去……”

她說完了容溫雲才想起從新婚到今日竟然正好是一個月了,新夫出嫁,回門的時間雖然可以是三、六、七、九日,最遲也應該在新婚滿月之時。看來女皇選在昨日宣召他進宮受封,也算是格外開恩了。

“外面都準備下了嗎?”

華羽衡一邊示意站在身邊的聽雨伺候他洗漱,一邊揚聲問著,華風應聲進來,束手站在簾外應是。

“王爺,禮物也都分好了,已經分別貼上了名籤,”聽風挑簾進來,福身回稟:“等王爺看過之後就可以裝車……”

北方的早春到底還是冷,華羽衡見他臉上凍得通紅,也不願再折騰,只點頭道:“你向來是細緻的,我也放心得下,直接裝吧。”

聽風應了一聲要出去,卻又被她喊住,華羽衡在幫容溫雲梳裡頭髮的間隙裡抬頭吩咐:“叫華清去裝,你和聽雨下去吧。”

她說話間已經結束了手上的動作,對束手立在一旁的兩個小侍從溫和地笑了笑:“忙了一早上,去歇一會吧。”

兩張相似的面龐上都露出笑來,對他們行了禮便離開了。容溫雲見他們離去也起身到桌前,動手將送來的早點擺開。

“我來伺候王君用膳,”華羽衡圈住他的腰,半強迫地讓他坐了下來,當真盛了稀飯給他:“你怎麼分得出他們倆的?我瞧著都是一樣啊。”

“聽風稍微高一些,而且他比聽雨大一點,”容溫雲一五一十地說明著,見她還是不解,便笑了笑:“你吩咐他們倆的若是一些重活,聽風肯定是挑著重的一邊擔了去的。”

華羽衡這才恍然,說起來她只有一兄一弟和一個素未謀面的姐姐,哥哥早已出嫁,弟弟又尚自年幼,何況外頭有母親出面,家中也有慕容耀一手打理,倒是沒有要為弟妹扛起什麼的意識。聽風和聽雨卻是相依為命,自然是對弟弟諸多照顧。

而容溫雲能發現這些,除了多年來掌著店鋪的那份眼力外,也是因為他自己本身便是如此。想到方才正是這個男人,在她耳側低聲要求讓他們下去休息,便只覺得心疼這個人。在他一個人苦苦支撐容家的時候,可曾有人對他心生不捨呢。

“羽衡?”容溫雲見她只是看著自己出神,面前的東西卻一點沒動,疑道:“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你呀,既是想護著他們,做什麼不自己說呢,下回我可不幫你……”

對著妻主略帶了薄責的口吻,容溫雲不禁有些臉紅,囁嚅道:“他們……我、我不想他們不習慣。”

華羽衡輕嘆了一聲,陪他慢慢用了膳,便按住他在椅中坐著,自己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東西,才牽著他往外去,聽風聽雨既是他的貼身小廝,用過飯後自然也已經在車上等著。

雖然已是二月,街上卻還是堆著雪的,只有供馬車行駛的道中有專人打理,因此到了容府門口,先跳下車的聽風便大意地踩了一腳泥濘,容溫雲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華羽衡對他無奈地一笑,還是張口吩咐:“華風,去給他找雙鞋換吧。”

慕容耀一早便派人知會了容府,因而此時容府也已是中門敞開,一家人都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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