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1 / 4)

“我跟你去,好麼……?”

男人微微仰著臉看她,顯出叫她難以拒絕的表情。華羽衡狠下心搖頭:“不好,你身體底子不好,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你擔心的話,我就不去了,嗯?”

“那我等你回來……”

容溫雲不再看她,呢喃了一句埋進她懷裡。華羽衡欣慰地抱起他往屋裡去,懷裡的人稍一掙扎,對上她凝視的眼眸,便收斂了全部動作,順從地啟了唇任由她吻進來,面上也迅速染了酡紅。

翌日早朝結束,沁王爺自請前往河西坐鎮,暫領河西道所有事務的訊息很快在京中傳開來。城中和近郊的許多富商巨賈都感動於沁王心繫黎民,不計安危的舉動,由“醉客鄉”牽頭,在短短兩日內,捐出了河西近一年的租稅。

“以蒼生黎民為重”的理由搬出來,皇帝雖然默許了將穆清飛賜婚華羽衡,但卻表示要將婚事延後到沁王爺功成歸來。

“她們中原人說‘夜長夢多’,國師……那皇帝說的分明就是拖延之詞。”

說話的女子緊緊皺著眉,正是這次作為方諾副使的賀蘭確,方諾也不信華羽衡會就這樣輕易妥協,但穆清飛不想逼得她抗旨,更希望她能夠真正接受他。因此,他也只能傳信回國,在這個行館多待上一個月。

華羽衡的舉動卻是叫人頗為不解,先是在太醫院蒐羅了許多藥材,又到宮中繡坊討了幾個能手,用了兩天時間趕製出許多面罩。

連太醫院派去協助她的年輕太醫也很是疑惑,好不容易等她對站在門口相送的夫郎依依惜別完,還未上車就急著探她的口風。

“京城傳言王爺對正君寵愛有加,今日一見,果真是鶼鰈情深,叫人羨慕啊。”應仲堯曾被召到王府為容溫雲看過脈,也就表現得熟絡一些:“下官觀王君面色,較年前要好上許多……顯是調理得當,王爺真是回春妙手……”

她說得雖然是恭維華羽衡醫術的話,卻正巧撞對了地方,華羽衡最擔心的莫過於容溫雲的身體,聽她這樣說,面上也露出一點笑意來:“應大人過獎了,”

兩人寒暄一陣,華羽衡知道應仲堯滿心不情願,卻迫於無權無勢,在太醫院中不得重視,才會被派到河西去。想到這次之後便能帶著夫郎孩子四下自在,心情大好之下也就順口安慰了她幾句,說了面罩的功效來安她的心。

“只是加了幾層紗和一點藥粉就能防止染病?”

華羽衡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也不願多費唇舌解釋其中的道理,只含糊地答應了幾句,就開始看起河西道的各類呈報。太醫只需要負責疫病一塊,她卻是要統籌賑災糧款藥材的各個方面的。

自從華羽衡臨時接手河西道的所有事務,賑災的事便有條不紊地開始進行。這一來,朝上日日被皇帝斥責的官員鬆了口氣。河西道的百姓更是交口稱讚,大呼青天,對她要求的將病死之人的屍身焚燒等事,也不再有太強的牴觸。

這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她的手段不錯,另一方面,也是她的身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皇帝最親的妹妹,又是年富力強正當年,誰也不願意得罪她,剋扣災款、拖拖拉拉的事情,也極少出現。

然而疫情得到控制,災民大部分都安頓下來,春種也都由朝廷發下後,卻忽然傳回她也染上疫病,一病不起的訊息。

原本還準備著等主人回來辦喜事的王府立刻陷入了混亂,賢王妻夫二人遊歷在外,只留了容溫雲一人獨撐大局,沒有兩日便支援不住地倒了。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昏倒?”

年紀不輕的太醫暗自抹了一把汗,一邊暗暗疑惑宮裡貴君病了都不曾見皇帝這麼擔心過,怎麼沁王君一昏倒,卻把皇帝都引來了,一邊跪下行禮回稟:“回皇上,王君是有喜了,只是這幾日可能、可能是憂思過度……才會……”

說起來榻上躺著的男人除了有點勞累外,其他倒真的沒什麼不對勁,只是這些天華羽衡病重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她也就順理成章地認為容溫雲是“憂思過度”了。

華宇斐不由鬆了口氣,尾角上挑的鳳眼閉了一會兒,復又睜開:“你下去開個保胎的方子,熬了藥送過來,這幾天就留在王府伺候吧。”

太醫唯唯諾諾地應了退出去,偷眼看了看皇帝一臉凝重的神色,不解地暗自搖頭,聽得帷帳裡有輕微的悉索聲,知道床上的人醒了,也就躬身退出去開方子了。

華宇斐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等在外面的侍從卻匆匆忙忙地進來,見她面有不豫,不禁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皇上,北戎殿下在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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