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清突然問:“你跟葉修去斂魔教之前爬過一座山,是不是?!”
王傑希豁然開朗:“對,我們斂魔教西北面的山和皓月宮的後山同屬一座山脈!”
葉秋幾乎落淚,當先衝了出去,周澤楷立刻跟上,託著他的手臂,運起輕功飛身飄出幾丈遠。
孫翔劉皓這邊。
孫翔罵罵咧咧地把出口踹開飛身而出,剛要往北走,只見劉皓卻是走了相反的方向!
“你去哪裡?!”
劉皓頭也不回,“去找葉修。”
孫翔又是一句咒罵:“都是那些人惹出來的事情!要是一開始就把黃少天殺了一了百了,還有那個葉修——”
“你連攪亂武林的機會也不會有!”劉皓冷冷截斷了他的話頭。
孫翔面色陰沉:“劉公子,你這是想背信棄義嗎?!別忘了你答應過我們孫家——”
“答應你們孫家的只是攪亂武林,我已經做到了,剩下的是你們的事。”
劉皓漸漸遠去。
孫翔在背後咬牙切齒,手下小心翼翼地上前問:“宮主,炸藥都埋好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我倒要看看誰敢過來擒我!”
“那劉公子……”
孫翔恨聲道:“吩咐下去,劉皓,葉修,黃少天,殺、無、赦!”
廊腰縵回的閣樓在滿眼的翠綠之中影影綽綽,分外好看,由裡到外都透著精巧的用心,世外桃源一般,原來卻都跟此刻屋裡那個站在窗前的,正居高臨下看著他的人一樣,都是虛幻一片的夢。
劉皓拾階而上,直到與葉修對面而立。
“葉修,我很難過。”
劉皓的聲音帶著極不明顯的哭腔,葉修沒聽出來。只是歉然地嘆了口氣:“對不起。”
劉皓躺到了葉修平日躺的那張貴妃榻上,貴妃榻是劉皓特地做的,很是寬大,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但向來是葉修躺在榻上,劉皓緊貼著他——躺在地板上面。
大冬天的睡地板劉皓都覺得心頭暖洋洋的,如今躺在貴妃榻上,劉皓卻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劉皓仰面平躺在上面,問:“葉修,你還揹著我做了什麼,你來告訴我,我不想聽別人說了。”
“他們出去了嗎?”葉修眼皮微微動了動,說,“別問得像是我給你戴綠帽子一樣。”
劉皓從善如流:“那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我只做了兩件事,”葉修不清楚劉皓知道了什麼,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我放了張新傑他們,還拿了千機傘。”
“哦。”劉皓呵呵笑了笑,“盒子拿了嗎?”
“什麼盒子?”
“裝千機傘的盒子啊,原本是打算把盒子上個漆再一併送給你的,後來沒顧上,你……別嫌棄。”劉皓懶懶的,看上去神情居然跟葉修有三分相似,伸出手摸了摸藤蔓,漫不經心的樣子。
葉修伸手把他的手打落,“別餵了,以後我也用不著。”
葉修順手捉了他的手,就要摘他的手套,劉皓意思性地掙了兩下,由他去了。
葉修把手套摘了,露出下面疤痕累累的手。
蓬萊島烙印的四周夾雜著木板的劃痕,已經微微發白,更多的傷口都在指尖。葉修知道這種藤蔓碰到劉皓的肢端就會自發絞入,活體一樣吸收他的精血。
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見是另一回事。
“盒子……”葉修遲疑了一下,把羅輯拿著千機傘興高采烈跑過來跟他炫耀“還以為裡面是好吃的呢盒子那麼精緻,原來是這個”的場面驅逐出境,說道,“盒子我拿了,很漂亮。”
劉皓瞬間展開一個明媚的笑臉,彷彿剛剛的陰霾都不存在。
葉修說道:“還不走?”
劉皓說:“葉修,我不會給你解蠱的,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葉修沒有回答,眼神明明白白給了他交待。
劉皓坐了起來,仰視他,眼神帶著急切:“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感覺嗎?”
葉修蹲下身與他平視:“劉皓,你太固執了。”
劉皓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劉皓,”葉修有些不忍,但他還是說了出口,“你幫孫家在武林興風作浪,我把張新傑他們放走,各自有各自的立場。你把我……帶來,下蠱,我從你這裡拿走千機傘,也算是互不相欠。這幾十天你對我的好,我很感激,也受之有愧,但我並不欠你什麼,你也不能從我這裡要求什麼,這世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