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兩位坐。我要開庭了。”轉身走上審判席,眼睛掃過我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我一下,我知道劉肯定跟他講過被傳喚的事情,他心裡一定明白這兩個警察是為什麼來的。
孫俊在審判長的位置坐下來,問錢律師:“你們的證人帶來了嗎?”
錢律師一指身邊的兩個人,回答說:“帶來了,就是這兩位。”
孫俊說:“你們出去一位,在外面等一下,叫你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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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中的一個出去了,孫俊說:“好了,下面繼續開庭。”就開始詢問證人的姓名、住址、年齡、工作單位,然後讓證人宣誓作證。
證人陳述說他和另一位證人陪同山水公司的劉總找到野田商廈,跟那裡的趙雷副總要了一千塊錢。這傢伙講話時不時偷看王非跟錢騰他們,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孫俊聽完後,對著我們說:“被告,你們可以詢問證人了。”
我不等費兵講話,厲聲問證人:“證人,你知道做偽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嗎?”
證人抖了一下,又看看旁聽席上的王非和錢騰,見錢騰正在裝模作樣的記錄,更緊張了,哆嗦地說:“知道。”
我接著問:“既然你陪同劉總找趙總要錢,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找到趙總的?”
證人回答說:“在趙總的辦公室。”
“那好,我問你,趙總的辦公室在幾樓?”
證人越發慌了,求助的看著錢律師,這個問題可能事先錢律師並沒有交代好。
“到底幾樓?”我厲聲逼問。
“三樓還是四樓,我記不清了。”證人含混的說,試圖矇混過關。
“那我告訴你,他的辦公室在六樓。”
“對,是六樓,我剛才記錯了。”證人的臉上已經開始冒汗。
“你記錯了?好,我再問你,這回想清楚再回答,趙總辦公室的門朝哪個方向開?東面還是西面?”我詐了他一下,趙雷的辦公室門朝南開。
“朝東朝東。”證人連聲說。
“錯了。”
“朝西,我記錯了,朝西。”證人臉上的汗水更多了。
“我告訴你吧,他辦公室的門朝南。說,你到底去沒去趙總的辦公室?”我喝問道。
證人的臉變成了死灰色,他求助地看看錢律師,看看孫俊,這兩個人的臉色現在跟他是一個顏色。見兩人都不說話,最後證人低下了頭。說:“我沒進去過野田商廈,我只是在下面的車裡等劉總,劉總回來說要了一千塊錢。”
“那外面的那個證人那,他上去了嗎?”
“沒有,我們一起在下面等的。”
我回頭看看孫俊,還好他的鼻子沒氣歪,笑著說:“審判長,我們問完了。”
孫俊看著錢律師,厲聲說:“錢律師,這就是你們提供的證據嗎?”
錢律師低著頭,一言不發,這完全應該是他的責任。細節決定成敗,證人作證,律師每個細節都應該事先想到。
孫俊回頭看看我跟費兵,問道:“被告,對剛才的證據有無異議?”
費兵說:“有異議,證人所提供的證據是傳來證據,這是間接證據,而且是本案原告的法定代表人告訴給他的,不能予以採信。”
孫俊聽完,對書記員說:“做好筆錄,讓他們簽字,休庭。”
書記員以為他忘了外面的證人,提醒說:“還有一個證人。”
孫俊瞪了他一眼,宣佈說:“休庭。”
八十八、不信邪
孫俊往外走的時候,對我說:“袁總,一會簽完字單獨到我辦公室坐一下。”
看來這傢伙是想跟我商量調解了,這倒要去聽聽。我點點頭,說:“好。”
進了孫俊的辦公室,茶已經泡好了,孫俊滿臉笑容,招呼我說:“來,來,袁總坐,嚐嚐我剛買的新茶。”
這傢伙才知道跟我客氣,我笑了笑,說:“孫庭長的茶還會差了?”就坐下來,拿起面前的茶杯,喝起來。
“嗯,不錯,好茶。”我稱讚道。
孫俊開始跟我套近乎:“聽袁總的口音是S省人吧?”
“對,在老家混不下去了,出來找口飯吃。”我隨口應著。
“那我們是老鄉,我是S省J市人,當兵在六十二軍,轉業就留在了海門。”孫俊開始拉老鄉關係,想緩和氣氛。
我心說老鄉倒是老鄉,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你跟你戰友那麼親,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