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誘惑。
激|情過後,撫摸著李延青春氣息濃厚的滑膩的肌膚,幾個月來的陰鬱,頓時一掃而光。
公元1998年7月9日,李延像一股清風飄進我的生活裡,讓這個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的日子銘刻到我的腦海中。她是來自海門鄰近城市德寧,嚮往海門這個聽起來很繁華的特區城市,來這做一個可以歸類為民工的漂泊一族。像我一樣,租住了一間10平米的小屋,對海門充滿了幻想,期待從這裡賺取大量的金錢和愛情。其實美好的幻想不過是人們自己腦海中吹大的肥皂泡,等到肥皂泡破掉的時候,才是真正認識生活的時候。
李延只有二十三歲,整整小我十歲,卻比我早來海門三年,做了一家外貿公司的文員,底層的白領,也算是這個移民城市的老成員了。在這個漂泊的夜晚,李延在雨中久等公交車不至,想到回到租住的小屋也是一個人,心中茫然,正被悽零孤單的感覺淹沒。
“你知道嗎,當時我發誓只要出現一個男人跟我搭訕,不論是誰我都會跟他走的。”
幸運的是我出現了,年紀不大,樣子還算英俊,足以讓李延接受到可以履行誓言的程度。都市的愛情就這樣在瞬間發生了,令來自小城的我目不暇接,感嘆著自己落伍於這個快速發展的時代。多年後我偶爾還能想起李延時,甚至懷疑事情本身就是一場夢,是我的記憶不好,把它混淆成了真實。
我跟李延便開始了那段還算甜蜜的的日子。每天送李延上班,接她下班,買菜做飯,然後上床。生活用我有限的積蓄和她微薄的薪水平淡的過著,分不清一天和另一天的差別,無聊但還是要過下去。我們只是同在異鄉的異客,不是彼此愛得死去活來的戀人,是彼此不討厭的兩顆浮萍,需要依靠在一起,給百無聊賴的心靈取取暖。我們糾纏在一起,*是解決苦悶的方式,但更令人苦悶的是做完後那沒著沒落的感覺。
但日子總要有變化的,雖然沒有人能夠預測變化的好和壞。就像李延隨意的進入我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種變化一樣,變化隨意的就來了。
“我有一個親戚在野田公司人事部門工作,他們公司要招聘銷售經理,你有沒有意思試一下?”
於是我現在就站在這個打著領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李延的親戚面前。他大約四十左右,小巧纖細的南方男人,據說是李延的表舅。
“學歷?”
“本科,南京大學財經系畢業。”我趕緊把在東南亞證件製作公司製作的畢業證遞過去。表舅接過去看了看,隨手放在一邊。
“談談你的情況。”
“我畢業後在s省y市的百貨公司做了五年銷售工作,然後被提拔為百貨公司紡織品部門經理。聽說海門發展的機會比較多,就辭職想過來發展。”我不想講自己複雜的經歷,儘量簡單的說。
“應聘職位。”
“銷售經理。”
“年輕人,銷售經理不是隨便可以做的,我們這裡還招聘銷售人員,有沒有意思從基層開始做,做的好,是有機會做經理的。”
猶豫了一下,考慮到日漸羞澀的錢包和無事可做的寂寞,我接受了這個銷售員的職務。
野田公司是一家大型的商品零售集團,民營企業,在海門擁有幾家大型商廈。我的工作就是每天開著小貨車四處送貨,家電、傢俱,只要是商廈賣出的大型物品,我就會開著車去送貨,然後幫顧客將貨物搬運回家。
新的生活伴著變化而開始,新的生活帶來了新的朋友。
阿勇,退役的武警排長,野田公司保安。由於老鄉的關係,很快我們就從認識到熟悉,成為了好朋友。阿勇身上充滿著北方人驃悍和野性,方臉,留著長髮,圓瞪的大眼帶著殺氣,滿身的混不在乎,一臉的橫蠻。這哥們很是仗義,在部隊時一個朋友被派出所給拘留了,他竟然敢拿著衝鋒槍,直接闖進派出所強行將人帶走。後來部隊因此給他處分,免了排長職務,勒令他退役。他不願回山區貧瘠的老家,就留在了海門打拼。。
阿武就是一千零一夜的保安頭,阿勇的鐵哥們兒,也是S省老鄉。和阿勇不同,阿武雖然也來自S省,卻長得瘦瘦小小,甚至有點獐頭鼠目,但阿勇說他退役自特種部隊,一身功夫非常了得,一腳就可以踢斷雞蛋粗的小樹,四五米高的牆幾步就躥上去了,在一千零一夜實際上是老闆的保鏢。
一千零一夜是海門最大的休閒總會,洗腳、桑拿、夜總會樣樣齊全。每到夜晚,一千零一夜被景觀燈照射的如宮殿般金碧輝煌,美女雲集,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