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巫鐮到底行不行還是個未知數呢!
阿朱恨得牙直癢癢,她憤憤的看著巫鐮不回答自己的話。而是腿一抬坐在了石榻上。
彷彿吃準了阿朱有事求自己,所有不敢擰掉他的腦袋一樣,巫鐮樂得看阿朱一個人發脾氣!
只是,這一次巫鐮有點猜錯了,阿朱摩拳擦掌,她已經將巫鐮劃到了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只要巫鐮露出絲毫的破綻,阿朱就會撲上去扳住巫鐮的腦袋將它擰下來。
阿朱身體一向不錯,以高個子獸人為代表的那六個獸人更是鮮少生病,山腳下的條件雖然艱苦了一點。但也有其中的樂趣所在,至少樂得清閒安靜,無憂無慮的。物產也充裕。
蠍王山上的獸人們為了養家餬口還得下山去打獵,而阿朱一大家子,由於和野獸們離得近,他們只需要在自己家附近挖一些陷阱,就能捕獲到好多的獵物。
所以除卻生病的問題外,他們一家七口同樣很少面臨受傷這樣的危險。況且,就算不小心受了傷,以他們強健的體魄,用不了多久傷口自己就痊癒了。
正是基於這些個原因。阿朱一夥人兩三年來從未上過蠍王山,更不要說接觸巫鐮了。說實在的。阿朱連巫醫大人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也怪不得她這會兒敢招惹巫鐮了。
瘦弱的身體蘊含著龐大的力量。阿朱的腰躬了躬,依然一副時刻攻擊的模樣。
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巫鐮的眼眸一眯,終於嚴肅起來。
他從石榻上重新站起了身子,巫鐮冷哼一聲,雙手插在了胸前。
看著眼前這兩個箭弩拔戶的人,蘇芷的眼皮不受控制的瘋狂跳動著,她被阿朱猛地一拽就弄成了現在這副癱瘓的德性,蘇芷很難想象阿朱真發起狂來,會把巫鐮收拾成什麼慘樣。
和巫鐮在一起時間久了,她很清楚巫鐮有幾斤幾兩。
或許看起來蠻風光蠻厲害的,其實巫鐮根本不是阿朱的對手,畢竟他連寒霜都打不過,而寒霜被阿朱一個猛撲,就丟了半條命。
實在不忍心看巫鐮大敗而歸的樣子,況且蘇芷現在的腰還需要巫鐮好好揉捏,如今剛好了一半,蘇芷強撐著石榻抬起了頭,她又在洛水溫柔的幫扶下,終於坐了起來。
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蘇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的看向了阿朱。
本來也是阿朱要收拾巫鐮,當然要先將阿朱給勸下來了。
只是蘇芷氣喘吁吁實在沒什麼底氣,她正想著該怎麼去勸說阿朱的時候,蘇芷突然聽到自己身側幽幽的傳出了一個貼心又溫柔的聲音:“寒霜快要死了。”
洛水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淡淡的說著,並沒有包含多少的情緒更沒有用多大的聲音。可僅僅是這麼一句話,卻立馬讓原本把心思都放在了對付巫鐮上的阿朱瞬間慌了神。
縈繞在她身邊的憤怒氣氛頓時消散一空,阿朱看一眼寒霜又看一眼蘇芷的,頓時變回成原來那個慌里慌張的小姑娘。
遲疑了一瞬,阿朱急忙轉向了寒霜所在的方向,她的手在寒霜身體的上空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把手縮了回來。
阿朱噙著淚看著寒霜不斷喪失著生機的俊臉,她思想鬥爭了好一會兒,總算是下定決心的扭轉身子,看向了蘇芷。
因為一見面就傷到了自己的女王姐姐,而女王大人更是拼命的躲著不願意見到她。阿朱難得一見的自尊心被蘇芷傷的一塌糊塗,她那會兒撲向寒霜訴苦的時候還想著自己再也不要搭理這個壞姐姐了。
紅著個臉,阿朱又羞又臊又緊張的看著蘇芷,生怕女王大人因為生她的氣而不去救治巫寒霜了。
在阿朱的眼裡,毒蠍女王一直都是個萬能的存在,常年被這種思想薰陶著,使得阿朱對著毒蠍女王產生了一種盲目的崇拜。所以當她聽洛水說寒霜快要死了的時候,阿朱想到的不是怎樣去搶救寒霜,而是求助於自己的姐姐。
以蘇芷和寒霜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再加上一夜夫妻百夜恩的恩情,蘇芷是絕對不會讓寒霜死掉的,其實不用阿朱說她也會催著巫鐮去照顧寒霜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等蘇芷看到阿朱對寒霜的態度後,她的心裡恍惚生出了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情,搶走了本該屬於阿朱的東西一樣。
而且,要不要救寒霜是她的事情,由阿朱一說,怎麼讓人覺著彷彿是阿朱救了寒霜一樣,她反倒成了一個牽線搭橋的小配角?
這樣的感覺讓蘇芷很不爽,蘇芷不由得想離得阿朱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