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抬起頭一看,剛才還同他一起衝鋒陷陣的戰友只剩下一小撮仍在逃竄的獸人了。
一想到上一次遇到的恐怖經歷,汪小豹就覺著渾身都在打冷戰,他滿臉痛苦的看著軍師,伸手緊緊的捏住了軍師的雙手,示意他快些下決定。
軍師何嘗不明白汪小豹想要落的意思,他用力的握了著汪小豹的手。轉過身伸長了脖子朝著遠處探去。
可惜只聞聲、不見人,明明聲音近在耳邊可就是看不到蠍王山上的獸人們,軍師心裡一驚。他生怕蘇芷已經帶領著眾人將他們重重包圍,軍師總算是下定了決心般地抬眸對上了汪小豹的視線。
同焦急的汪小豹鄭重的點著頭,眼瞅著虎二姐的傷口已經蔓延到小腿上了,軍師幽幽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石斧往汪小豹的手中一遞,他不忍心的偏過頭抱緊了虎二姐的身子。
汪小豹一心想著遠離這個恐怖的地方,他也不推脫,抿緊了唇,汪小豹猙獰的將抬高的胳膊重重的往下一落。只聽著明明早已暈厥的虎二姐“啊!”的一慘叫,她瞪大了眼睛。雙目突出的直勾勾看向了正前方。
其實血肉早已被溪水腐蝕,這一斧頭砍下去也沒多少知覺。只是汪小豹微微有些緊張致使他失了準頭,斧頭沒能對準虎二姐的腳踝,反倒朝著小腿骨狠狠的砍了下去。
石刀的力量是沒法子同石斧相比的,軍師用石刀砍自己的時候也沒什麼痛感,可虎二姐卻覺著自己小腿的骨頭彷彿是被巨大的石塊砸成了粉末一般。
她不住的倒吸著涼氣,胸口瘋狂的上下起伏著。
虎二姐發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從軍師的懷中掙脫,隨著她的掙扎鮮血“噗噗”的從小腿骨的傷口處湧了出來。
軍師沒想到虎二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奇怪的向下望了一眼,急忙將腦袋重新別到了一旁。
小腿骨若是被徹底的砍斷也就算了,偏偏藕斷絲連,還有大半的血肉和骨渣連在了完好的皮肉上,鮮血止不住的流了一地,虎二姐的臉上一片煞白,恐怕再流下去,不是被疼死就是失血過多的送命了。
軍師狠狠地瞪了汪小豹一眼,汪小豹收到了軍師的視線他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將腦袋埋在了脖子裡。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啊!軍……軍師,這可怎麼辦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軍師一聽汪小豹六神無主的話,他只覺著氣血倒流,彷彿虎二姐流在地上的血全都堵在了他的喉嚨眼一樣喘不上氣來。
一看虎二姐的慘狀,原本也打算將雙腳砍斷的獸人頓時沒了勇氣,他們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任由著雙腳被腐蝕的痛撥出聲。
情緒是會傳染的,自從第一個獸人絕望的躺在了地上任由被溪水腐蝕而亡的時候,剩下的獸人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的學著他的動作同樣絕望的坐在了地上。
軍師原本只顧著責怪汪小豹,等他感覺身邊突然靜了下來,扭過頭向著獸人們望去的時候,三分之二的獸人已經染上了這種悲觀的情緒,丟兵卸甲的失去了戰鬥力。
意志對於戰鬥中的獸人們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
看著眼前的場景,軍師感覺腦子裡“嗡”的一聲響,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扶著懷裡癱軟的虎二姐,幾乎是用盡了渾身力氣般的朝著眾人吼了出來:“你們愣在這幹嘛!想活命的都給我站起來滾回去!”
說完,軍師將虎二姐打橫抱起,他偏頭招呼上被嚇了一跳的汪小豹,氣沖沖的重新踏過小溪,朝著原本駐紮著的地方跑去。
為虎姐報仇重要,但小命同樣很重要!虎姐之所以會死掉,和虎二姐有著莫大的關係,作為虎二姐以往最看重的心腹,軍師知道太多內幕的東西了!
如今虎二姐變成了這副德行,往後能不能再掌管虎豹部落都是個問題,和虎二姐早就係在了一根繩子上,一榮俱榮,一敗俱敗,他必須得將虎二姐安全的送回到虎豹部落裡,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規劃將來的事情!
打定了主意,軍師如同踩了風火輪般的跑的飛快,只可惜他的雙腳沒了大半的腳掌,如今跑起來就和古時候纏了小腳的女人,走一步扭三步的,差一點便將虎二姐脫手扔到了小溪中。
能活著誰願意尋死?
剛剛還頹廢的癱坐在地上的獸人們一看軍師都跑了,除了極個別的悲觀主義者,其他人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前呼後喚的大步朝著軍師追了過去。
很快,不久前還吵吵鬧鬧的小溪邊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寧靜,眼見溪邊只剩下三個半死不活相依為命的獸人,珠兒雙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