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現在,如果不知道蔣麒的心跳,從這張沉穩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分毫。因些微緊張而僵硬的五官,也必然被他忽視……在許久之前,西蒙是不是也這樣?一臉平靜地隱藏真心,把所有感情都壓在無人可知的心底。
幕西山突然很好奇,這種表現若無其事,獨自張皇失措的感情——是怎樣的感情?
指下脈搏的跳動蓬勃有力,蔣麒的身體健康,心跳也很有趣。如同莽撞張皇的男孩極盡全力的偽裝……有些可愛。
幕西山抬眼看著蔣麒自持冷靜的表情,明明額頭都微微冒出汗來,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熱的。
“走吧。”幕西山扯著蔣麒的手腕,沒有鬆開,邊走邊道:“帶你去試試我們基地的‘交通工具’。”
在別人看來,這分明就是兩個城主在大街上秀恩愛,雖然兩人誰也沒有這麼想過。蘇韻等人和幕西山告別,轉身後一個工作人員回頭看了一樣,悄聲在友人耳邊笑嘻嘻道:“說句大不敬的話……你注意到沒,當咱們城主握住蔣城主的手腕後,蔣城主整個人都傻住了,走路都差點同手同腳,跟給沒談過戀愛的純情小夥一樣。”
“瞎說!”友人推開亂說話的人,回頭看了一眼依舊高大威嚴讓人難以直視的蔣麒,“還不是老樣子?”
幕西山帶著蔣麒,讓司機送他們出城,幕西山坐在副駕駛席看著錶盤上的路程,一公里,十公里,三十公里……一路上幕西山不說話,蔣麒也一頭霧水……不是說看交通工具,難道就是這輛車子。打量一眼,並無特殊之處。
車行兩個多小時後,幕西山讓司機停車,大門後隔著玻璃彎腰對蔣麒說:“下車吧。”
蔣麒環視周圍的沙坡,路段荒涼,連個路過的車輛都沒有……蔣麒內心遲疑,腳下的動作卻很迅速。幕西山等蔣麒腳落在地上,轉身拍拍車門,對司機說:“你可以回去了。”
打量荒漠環境的蔣麒立刻回頭看向幕西山,沒有阻止司機離開,只是疑惑:“……在這看什麼交通工具?”
幕西山從白色的軍裝口袋裡掏出兩片顯舊的紙,從材料上看,蔣麒在士兵第二堂卷軸相關課程上就旁觀過,但造型卻不是摺紙樣子,而是被捲起來,像個細細的短筷子。攤開後看,就像是畫卷上下卷軸中少了一頭,只有一邊纏著木棍,中心位置有一道紅痕,下面跟隨一段剪裁過的斷裂線,似乎只有紅痕位置一斷,紙張就會順勢碎裂。
紙業是雙層粘合的,內部寫著符文,以大量的光系金色基液為主,輔助其他各色基液。外部印著字型,幕西山遞出一張給蔣麒。蔣麒低頭讀完,字詞熟悉內容陌生,一知半解伴隨著心中不敢確定的震撼,手指因用力捏緊卷軸讓紙張皺起來,微微作響。
只見上面寫著——
【傳送卷軸(備註:單向),標記傳送點:s基地居民傳送點。使用距離:500公里內。使用方法:用紅痕處折斷,十秒內生效,中途不可被打斷。】
“這是……”蔣麒欲言又止,幕西山直言道:“交通工具——撕破就好,然後閉上眼睛,第一次使用會有點頭疼,可能站不穩。”
若是以往,蔣麒必定要全盤瞭解後才去實踐,貿然行事不是他的風格,可這次蔣麒看見幕西山隨手撕破,也手快地跟著撕開紅痕位置。
隨著撕裂的軌跡,浮光遊走,似乎在紙頁上組成了什麼畫面,然後霎那從卷軸裂口中灑出碎光,光芒愈演愈烈,紙張像在碎光中燃燒盡,又像變化成碎光,金光大盛後讓人驚歎訝異,蔣麒抬手遮擋住刺目的光,眼睛差點都睜不開,就在那一瞬間,似乎有風在腳下流動,更似乎是時間滑過胳膊。他頭痛欲裂,渾身肌肉像是被扯開重組一樣,骨頭似乎都受到擠壓變形。
蔣麒卻不知道這股壓力來自哪裡,然後一雙手握住他,沒讓他狼狽地跌在地上,也就是睜開眼的霎那,他感覺到了變化——
原本在荒漠的道路上被高溫燒熱脊背的感覺,變成了陰涼感。
蔣麒抬頭,看到一間陌生的房間。像是倉庫或者地下洞室,裝修的樣子與在石林看到的那間洞室相同。
“城主,實驗成功了?!”等候已久的高參等高層雖然被幕西山提前打過預防針,但親眼目睹了幕西山和蔣麒憑空出現的全過程,還是止不住震驚,一邊讚歎著一邊紛紛上前道喜。
幕西山鬆開握著蔣麒的手,抬眼打量著房間,“構架不穩,傳送過程中接受感應浮動大,容易讓被傳送者產生噁心頭暈頭疼骨肉顫動等不適感,看來還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其中蔣峰走過去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