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夏知著,“b城主離開,肯定會想辦法幫柳書畫脫困,如果有人硬闖監牢,你們假意抵抗一下就放走他們,派人偷偷尾隨。如果b城主沒有行動,就給他製作行動的機會。”
夏知著領命離開,合緊房門,給兩人提供了安心說話的空間。蔣麒再次看向幕西山,對方臉上流露出些微不耐,想要立即離開的樣子讓蔣麒手指一緊,一個話題脫口而出:
“我已經見過西蒙……是用異能抓取了影子的過去。”
幕西山聞言有一瞬沒回過神,等消化掉資訊,果真走回蔣麒床邊,在椅子上坐下,一臉認真地看著蔣麒。蔣麒因他回來微微安下心,卻也因幕西山對西蒙的重視而心中窒悶,繼續道:“我跟他進行了一番談話……”
“不對。”幕西山皺起眉……後世的口語和現在不同,西蒙和蔣麒不可能正常交流。但看蔣麒眉宇間的沉思,談話內容似乎還不同尋常。幕西山想到什麼,有些不可思議地發問:
“……你們是輪迴關係?”
語言是交流不通的,但靈魂的共鳴卻是相通的。
蔣麒點頭,複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坦白了對幕西山來歷的質疑,這讓幕西山微微變臉,蔣麒看到他眸中的警惕,安撫道:“不論你過去是誰,來自哪裡……對我來說,你現在只是幕西山。”幕西山半信半疑地聽蔣麒繼續說。
一番複述中,蔣麒唯一隱瞞的就是西蒙那些曖昧的語言……這種卑劣的做法讓蔣麒表情顯得很嚴肅,幕西山也就往嚴肅的方向思考——
“如果你們真是輪迴關係,你的處境就變得相當危險。”
蔣麒把注意力放回正事上,“怎麼說?”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來歷,很多事就可以直說……西蒙的解釋你或許並沒完全明白。”幕西山慎重地警示蔣麒:
“輪迴關係存在於任何方面。大到歷史大勢,社會負能量叢生是黑暗紀年,時代繁榮是光明紀年,盛極轉衰,黑暗與光明輪轉。小到花草植物,春開秋謝。某種花年復一年的開敗,我們看到不斷復甦的春·色,但盛開的花朵已經換了幾輪,而它們擁有相同的根源……這是一種浪漫而危險的關係。輪迴關係的另一個稱呼,被叫做‘更替’關係。”
字裡行間的意思讓蔣麒重視起來,幕西山繼續道:
“如果異物入侵,人的自我保護會排他,如果是輪迴關係,靈魂的侵入就像溪流匯入大海一樣自然。且輪迴關係不能共存,這也是西蒙可以摸到其他物品卻唯獨無法接觸你的原因。輪迴者只要找到合適的契機,一方就可以不知不覺地滲透另一方,直到取而代之。”
幕西山直視蔣麒,那雙墨綠色雙眸在交接時能讓蔣麒心中掠過某種騷動……也掠過許許多多的想法。
蔣麒手指微動,然後交握在一起平復情緒。
蔣麒很明白幕西山是挑動執念的引子。他還沒弄清這股執念的能力限度,多久出現,多長時間……這許多未知中,他不由自主被幕西山牽引的情緒會要了他的命。理智上,蔣麒不允許自己做沒有勝算的舉動,被執念控制的身不由己,也是蔣麒絕對不願意再次體驗的經歷。
理智、理智、理智……蔣麒慎重地回味著這個詞,幕西山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蔣麒立刻下意識跟著抬頭,語氣中洩露出一絲緊張,“你去哪兒?”
幕西山奇怪地看了一眼蔣麒,“上廁所。”
“啊。”蔣麒懊惱地扯開衣領,“……你去吧。”
幕西山莫名其妙地再次看他一眼,轉身出門。蔣麒一個人等在病房,天色已經變黑,醫院安靜的走廊少有人路過,表上秒針走動,所有細微的聲音變得清晰可聞,包括身體活動摩擦布料的沙沙聲。焦躁的情緒緩緩浮上心頭,蔣麒交握起手,不停摩挲指頭,感到喉嚨像缺水數日一樣乾燥,緊澀。
坐立不安的蔣麒終於猛然站起來,匆匆離開病房。
幕西山走出廁所隔間來到洗漱池,水管裡流出乾淨透明的食用水,幕西山內心感嘆著盤龍基地的實力,低頭清洗臉部灰塵,抬起溼漉漉的臉,照著鏡子一邊抹掉水跡,一邊用手梳理沾溼的頭髮,不經意從鏡子裡看到什麼東西。
幕西山回頭看到蔣麒站在門邊,表情嚴肅,直勾勾地看著他,被發現後立刻移開視線。幕西山道,“……你也上廁所?”
蔣麒搖頭,拋下一句:“該吃晚飯了。”轉身單腳跳著離開。
幕西山跟在後面,沒走幾步,前面的蔣麒慢慢減慢腳步,最終走在了他的後面,幕西山以為是蔣麒腳受傷的緣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