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堅持站在幕城主身後,分會這邊的事我會處理。”
蔣峰動了動嘴唇,反覆輕抿後,才終於說出一個不擅長表達的詞彙,“謝謝哥。”
那邊傳來蔣麒的低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還忙,先掛了。”
蔣峰聽著耳邊的忙音,一瞬間又想起小時候的事……
蔣父和蔣母皆是異能者,在一次出獵中喪生,由長兄蔣麒撫養兩位弟弟長大。蔣父是城主,繼任者要從三個兒子中選出,可兩個哥哥毫無異能,唯有年幼的他覺醒。當時城內的敵對勢力一直煽動眾人由他繼任,好分裂兄弟三人,再從他手中奪取權力。年幼的他害怕被兄長妒恨,疏遠。蔣麒卻撫摸著他的頭,看穿他的擔憂,“別哭喪臉,小傢伙。這可是好事!哥哥不能做的,你幫哥哥們完成了,你是我們的小英雄。這樣以後哥哥們被人欺負了,不是還有你出頭麼?”為了這番話,蔣峰毅然遠走求學,為大哥繼任城主騰出道路。
蔣峰放下電話,走出通訊站,夜幕降臨。
當夜。接二連三的木箱被連夜搬進城主府,蔣峰和幕西山兩人開始了漫長而繁瑣地整理書籍,編錄文字的工作。
升任城主的第三日,晚睡的幕西山在迷迷糊糊中醒來。
門外發生了激烈的爭吵,是盧寶想要進來,卻被護衛以“城主未醒”的理由阻止——自從席善夜闖後,潘毅就加強了看守力度。
幕西山披上斗篷推門出去,“吵什麼?”
盧寶火急火燎地跑到幕西山面前,說:
“城主不好了,基地廣場的所有閱覽櫥窗的玻璃都被砸了,報刊讀物一個不剩,全被那幫孫子盜走,連紙牌都偷了。”說著,盧寶怒不可遏地捶牆,看樣子氣得不清,“那群白眼狼!您好心幫助他們,他們不僅不知恩圖報,還恩將仇報,簡直不可饒恕,我看您還管他們幹嘛?讓他們自生自滅算了!”
“確定是居民作案,不是異能者惡意報復?”
“昨夜,凌晨四點半左右,有住在廣場的居民聽到聲音,看見一群拿著石塊的人鬼鬼祟祟地跑進小廣場,作案手法很笨拙,持續了半個小時,居民一開始出於膽小沒敢聲張,叫醒了家裡人商討,等克服恐懼大聲喊叫引來夜巡的衛兵,櫥窗已經被全部砸開,作案人員盡數跑光。”
幕西山垂下眼,心中五味雜陳。
當他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時代,居民的支援讓他產生了歸屬感,但當他開始想為居民做點什麼,現實又狠狠給他一巴掌,讓他看到人的劣根性,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
盧寶歪歪頭,看出幕西山溢於言表的失望,反而不好再生氣,“嗯,那個……”盧寶斟酌著語氣,話鋒一轉,勸解道,“你也別怨他們,都是窮瘋了,被逼出來的,報案的居民沒有看清他們的臉,可看到了他們的衣服,上面都是破洞補丁,髒兮兮的幾個月都沒洗的樣子,勒在腰上的繫帶只有巴掌寬,餓得只剩骨頭了。”
幕西山搖搖頭,“不論找多少理由和苦衷,都無法改變既定事實。偷竊公物就是偷竊公物,沒有富人犯案就要狠懲,窮人犯案就要法外開恩的道理,人人平等,不該為任何人傾斜。通知下去,把昨天的案犯——一個不少的給我抓回來!”
第11章 七賢者
幕西山回屋洗漱,平晾一夜的面巾只有些微溼度,忍著皺眉的*,他用微黃的生活用水漱了口,涼爽的液體充滿口腔,讓他的情緒稍微平靜。
床頭櫃上還放著手寫的資料,這些是他昨夜讓蔣峰離開後,又帶回臥室加班寫的,一筆一劃,寫到眼皮不堪重負地想要合上,寫到指側都被磨紅。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努力?
為手中握有的權力?權力所衍生的責任?責任所揹負的……每到這時,幕西山就不由想到他的前主人,西蒙。
他曾經跟西蒙出征,發動軍演時西蒙慷慨陳詞,底下的兵熱血沸騰,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其中有一位戰爭勇士,為了救戰友被砍傷了胳膊,而在不久後的夜裡,這個勇士和戰友在酒吧慶祝勝利,一時頭腦發熱強·暴了一位辱罵他的婦女,被送上法庭。那時西蒙的表情是沉默的,無言的,帶著失望與惋惜。
之後西蒙頂著輿論的壓力救下了那名士兵,卻也狠狠操練了一番,然後那人就成了未來聞名帝國的獨臂將軍。
西蒙那時是怎麼說的?
“人的行為,很多時候取決與環境,信念,希望。軍演萬眾一心的環境讓士兵沸騰,我的出現就是他們的信念,為帝國而戰的信念。勝利就是他們的希望,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