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房間,雖然不如自己租的院那般舒適,但是也算別有一番風味吧,淡紫色的窗簾將房間內的空間與外面的走廊分隔開來。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少女的哭泣聲斷斷續續的傳進了葉寧的房間。
起先葉寧也並未在意,直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丫頭,別哭了,這都是命啊!”
有些嗚咽的聲音回答道:“若不是齊家非要逼著上貢,我哥哥也不會死的!”
這更加堅定了葉寧的想法,這齊家的上貢,莫非是那人命去上貢麼?倘若如此,恐怕不會等到現在才會有人爆發吧,葉寧決定先暫時觀望一下事態的發展。
葉寧側身站在窗戶旁,隔著紫色的窗簾,正好看到外面走廊上發生的一幕。
一個少女跪坐在地上,她的身旁,躺著一具年輕男子的屍體,臉色呈現出烏黑的狀態,必然是有什麼外界因素導致的男子的死亡。
旁邊一個老頭眼眸中也難以掩飾的悲傷,但是卻一直想要拉著少女離開。
就在這時,整齊劃一的步伐由遠而近,最終在葉寧房間門口停了下來,看著那個少女道:“你哥哥因為齊家而死,齊家必然不會虧待他的!”
少女卻不買賬,她的哥哥死了,結果換來的便是一句不會虧待他們家?就好比一個人打了你一巴掌,然後那一串冰糖葫蘆給你沒關係的,雖然我打了你一巴掌,但是你有糖吃啊!
少女眼眸中含著憤怒的表情,道:“齊家便是這麼變本加厲的對待自己的子民的嗎?”這一句話,似乎將少女推到了齊家的對立面。
為首的甲士臉色陰沉了下去,道:“為齊家而死,是他的榮幸!”
而葉寧在房間中則是嗤笑了一聲,畢竟在他的觀點之中,沒有任何東西會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那甲士的那些話,也就能騙騙那些被洗腦的白痴吧。
顯然,那少女並非是白痴,收斂起所有的悲傷,冷漠的道:“我青荷早已受夠了你齊家!若是要殺,便同我一起殺掉吧!”
甲士也不猶豫,冷漠的道:“背叛齊家者,死不足惜。”
著,手中的長刀便是舉了起來。
一旁的老頭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不斷地朝著甲士乞求著。
而葉寧則是在思考著自己是否應該去救下這叫青荷的少女,並非是葉寧的良心發現,而是此時的他對齊家一無所知,而這少女顯然是鎮上的居民,雖然不可能接觸到齊家的秘密,但是至少可以給葉寧科普一下基本常識,比方,所謂的上貢究竟是什麼?
但葉寧又有一些猶豫,畢竟他才剛剛住進這裡,就發生了眼前的一幕,他可不信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巧合,他懷疑,這是齊家的圈套!
然而,那叫做青荷的少女悲痛欲絕,絲毫不像是在演戲的樣子,又讓葉寧有些猶豫。
時不我待,甲士的刀便是劈了出去,只見老者死死將少女擁在懷中,下一刻,血光乍現,老者口中吐出鮮血,一字一頓的對著少女道:“好好活下去!”
甲士不厭其煩的一腳將老者踢開,再次舉刀,這一次,葉寧沒有在猶豫,他需要這些情報,哪怕這是一個圈套,但是,又能夠套出他的一些什麼呢?
‘鐺’
甲士的刀橫飛了出去。
葉寧靠在門前,淡然道:“齊家便是這麼待客的麼?還讓不讓我好好休息了?”
葉寧此舉,可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甲士也是知曉此人乃是南宮家前來拜訪之人,當下道:“抱歉打擾南宮公子歇息了,只是我這裡有一些家事需要處理一下,勞請見諒。”
葉寧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青荷,道:“她便是你所的家事麼?我孤身一人前來,正好缺一個侍女,物盡其用吧。”
“這……”甲士有些猶豫。
然而葉寧並未想要等他的回答,直接提起青荷,走進了房間。
門外三名甲士低聲了幾句後,抬起地上的兩具屍體,快速的離開了。
對方慈行經,更加堅定了葉寧心中的猜想,一個要被處死之人,他一個南宮家不知名的人物要走就要走了,除非是南宮復親至或許才有可能!
葉寧看向進入房間之後的青荷,輕聲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不料青荷陡然在葉寧腳下跪下,聲淚俱下的道:“南宮公子,求求你一定要為我哥哥和我爺爺報仇啊!”
顯然,青荷也知道,現在唯一有能力為她報仇的,便只有眼前這個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