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先吃了,餘下的肉湯用慢火溫著。有了一些精神,顧姮便覺得渾身都難受起來,莫說來了雪谷七日不曾沐浴,就是昨日揹著秦忘回來,出了一身的薄汗,又沾了一通血漬,她一向性潔,若非是雪谷裡天寒地凍一時沒太大感覺,否則早就受不住了。
輕撫著髮梢,顧姮輕嘆一聲,只道明日自己便去林子裡撿木柴,便是一點一點地燒水,身子不能沐浴,頭髮總是可以洗一洗的。想到此處,倒是又想起了昨晚秦忘殺死的那些雪狼。時隔了一天,也不曉得那些雪狼的屍體有沒有被野獸叼走,但總歸要去一探究竟。此刻夜深不能便宜行事,顧姮打量著明日一早就去看看。
不多時,秦忘也醒了,顧姮扶著他喂下了一碗熱湯,只當秦忘仍是昏昏沉沉的狀態,依舊如白日裡般依偎著歇了一晚。自是一宿無話。
次日,見秦忘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便與他說明了自己的打算,又道:“校尉大人,架子上溫著熱湯,若你餓了,便自己盛來,就熱便能吃的。”說完,顧姮攏嚴實了披風,拿著大刀與火把便要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