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喪氣話?”李嬤嬤撫了撫她的鬢角,說道,“娘子優思太重了。先把藥喝了,免得涼了失了藥效。”
說罷,李嬤嬤便端起藥碗,舀了一勺給顧姮,顧姮低首就著湯勺喝了,李嬤嬤正待喂第二口,顧姮忽然一把抓住了李嬤嬤的手腕,褐色的湯藥頓時灑了出去,濺的被褥溼了一塊,但見顧姮雙目泛著點點明光,藏著淺淺的笑意。李嬤嬤已久不見顧姮這般笑容,只覺得數日來顧姮一直淺蹙雙眉,獨此刻眼角眉梢才有了真實笑容。
次日辰時,應天府小有名氣的大夫跌跌撞撞地出了二樓的客房,在大夫身後有一小丫鬟邊哭邊罵道:“你算哪門子大夫?我家娘子不過是發了熱,怎麼忽然就把近數月的事情全部忘記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浪得虛名的庸醫!”
大夫的臉白了一白,他行醫多年,在當地醫術醫德皆為人稱道,不敢自稱神醫,卻絕對受不得這小丫鬟如此謾罵。他吹鬍子瞪眼,一拂袖,道:“既如此,閣下另請高明!”
他是醫者,不會巧舌如簧地狡辯,按說那娘子的病狀是漸漸好了,但發燒這麼多日,也是有可能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