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以為穆放已經將北境打整得很好,哪裡知道還有露網之魚?
衛簡道:“你派了人去?”
“逃了一個。”蕭盛伸出一根手指,“不過料想他回京也活不了,所以也就未追窮寇了。”
她頓了頓,抿唇牽起一個笑容,“正好,我也想看看顧女蘿經歷這麼幾場變故,還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在京城待著。”
“我跟顧女蘿打過幾次交道,她不是個會心思外露的人,任何時候都是一副完美的樣子,淡定得可怕。”
蘇青如是道。
蕭盛抿了唇,唇角帶外擴的弧度,含著一點胸有成竹的意味:
“正是因此。我才想看看,撩撥到什麼程度,她才會有一點火氣!”
若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顧女蘿不會瘋狂。但有了散失理智的那麼幾個舉動,也就足夠了。
衛簡道:“看來你是胸有成竹,還有什麼打算沒有?”
蕭盛抿唇笑道:“你當我的手有多長?現今哪裡能伸到京城去?”她從袖中取出一本冊子,“把這個交給姬籬罷,他自會明白的。”
分明是要結束對話的意思。
蘇青點了點頭,眼見著蕭盛把面具帶上了,咬著貝齒道:“那姐姐以後還來不來玩?我不知道怎麼面對穆梧州,一直都只敢躲在這裡不出去。還有先前幫姐姐贏過來的烏夷的兵馬也不敢動”
一副慚愧的模樣。
蕭盛已經帶好了面具,聞言道:“既是如此,你明日同我去軍營一趟。我看看烏夷的兵馬是個什麼樣子。”
衛簡道:“我也同你們一道去罷。”
蕭盛上下打量他,“你先前武功沒了,現今好了?”
衛簡笑道:“這竟都被你看出來了?好了,所以同你們去軍營也不妨的。”
蕭盛便點了頭,站起身來。同他們辭別。
寥寥幾句言語,說完就走,背影帶著行雲流水的風度,原來的那種溫雅氣度卻已經不可見。
見走得遠了,衛簡才微微一嘆,撫了額頭:“真是,現今怎麼又不見姑娘的樣子了呢。”
蕭盛走出來。見穆放沈修蒙瑜三個都在外面齊齊整整的立著,頷首站到他們面前,“蘇青在裡面,毫髮無傷,要查驗也請自便。”
穆放道:“蕭公子什麼時候認識的暮歸?”
蕭盛不答,反問道:“穆將軍以什麼立場來問這句話?還是軍情太閒。大將軍覺得無聊了?”
穆放抿了抿唇。
蒙瑜看見穆放吃癟,看不地道的在後面咧嘴笑了一下,哈哈,這場景真不容易見。
蕭盛目光在蒙瑜身上轉了一下,蒙瑜趕緊收斂了笑意。
蕭盛道:“樓煩王、石羊王都是北靖王庭中人。在北靖王庭都有不小的地位。今歲六月破胡,到今半年功夫,卓力格圖卻沒有任何動作。這很反常。”
見穆放凝了眉,已然在思索,蕭盛便不再多言,拱拱手道:“告辭。”
便從旁邊牽馬離去。
穆放抿了抿唇,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頭深皺。
沈修在旁道:“蕭盛說的不無道理,將軍,這事情得思索一下。”
穆放怔在原地,半晌才衝蒙瑜笑道:“璟瑜,蕭盛確實是個奇才。”
蒙瑜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只能嘿嘿笑,目光情不自禁的往沈修那邊瞅,沈修的目光卻轉向蘇府裡面,癟了癟嘴。
穆放心裡不是不承認蕭盛的才華,但是心裡有個膈應,最主要的還是在蘇青那邊。
關鍵是蘇青自己的態度都不明朗,這麼一年半的時間見穆放的面都少得可憐,他們又不是瞎子聾子,怎麼會看不出來穆放對蘇青是什麼情誼?但是這麼不冷不熱的把穆放擱置一邊,是個男人也受不住吧?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原來見著他們倆的時候還覺得他們關係挺好,不知道為什麼鬧到現今這個樣子?
現在又出來個蕭盛,感覺和蘇青關係還挺好。穆放心裡能好受才怪!
穆放卻只拍了拍蒙瑜的肩膀,“他的確是個人才,不應該埋沒了。”
同他們寒暄了一陣,也自顧拍馬告辭。
蒙瑜在穆放身後齜牙咧嘴的做哭臉,等走遠了,立馬跟沈修哭喪了臉:“嗚嗚,竹辭,我怎麼覺得我是個風箱裡頭的耗子,兩頭受氣啊?”
竹辭撇了撇嘴,“這種事情我們能怎麼辦?明擺著是兩男爭一女的戲碼,穆梧州心性那是沒的說的,但是你也知道當初暮歸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