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進他家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她居然如此的——不屑?!
可恨哪,此辱不報,他冷天昊就不是個男人!
唉!這兩個人喔——
李萍萍才懶得加入他們的口舌之戰。她細眼一膘,趁兩人吵得火熱,笑咪咪地搖進了廚房,開啟冰箱找飯後甜點去嘍。
清早,冷天昊便被一陣刺耳的鈴聲給吵了起來。
他拿起鬧鐘往牆邊一扔,倒頭再次沉沉進入夢鄉。
約莫過了五分多鐘,那惱人的鈴聲再度響起——
“喏!搞什麼東西,爛鬧鐘,看我把你踩扁!”
冷天亮爬下床,腳一抬就要往那個滴答作響的機器踩下去,沒想到那鈴聲又響了起來。
他錯愕了一下,轉頭看向窗外。原來是門鈴聲,不是鬧鐘在響?
大清早的,是誰在亂按門鈴?披件睡袍,天昊睡眼惺鬆地走下樓,來到客廳接下對講機。
“誰呀?”畫面中的人影有些模糊。
他用手敲敲對講機的外殼,畫面“啪啪”兩聲,瞬間清楚了許多。
“是我。不好意思,我想你應該已經起床了。”擴音器裡傳來男人溫文儒雅的嗓音。
冷天昊揉了揉眼睛,畫面中那對熟悉的眼神,已經足以讓他完全清醒過來。
“天昊,你不打算開門讓我進去嗎?”畫面中,蓄著短髭的男人露出淺笑。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到了。眼神一黯,冷天昊緩緩抬手按下一顆紅色按鈕,然後赤足走到門邊推開落地窗及紗門。
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服,冷天旭高大的身形填滿了小小的酒紅色木門。
他長得和冷天昊一般高,但身形卻不比長年跑健身房的冷天昊魁梧,顯得修長了些。藝術氣息濃厚的他,有著遺傳自母親的柔軟髮質,黑而亮的及肩長髮,讓他看起來就像個落魄的歐洲貴族一般,優雅中帶點頹廢。
十多年不見,這個身上流著和自己相同血液的男人,依舊令他感到陌生。
“大哥,到了怎麼不先撥個電話給我?我可以到機場去接你。”冷天昊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臉上維持著一貫客氣的微笑。
“不用麻煩了,大清早的,坐計程車比較方便。”
冷天旭不經意地說著,順道脫了鞋子跟著走進屋內。
屋裡頭的陳設並沒有多大的改變,淡淡的檀香昧和他離去前一樣,若有似無地飄浮在空氣中。
“你也喜歡焚香?”他看向正要進廚房準備早點的冷天昊。
“不是我,我不習慣那種‘煙味’,是昨晚家裡來了幾個朋友,看見櫃子裡擺了一些,一時興起拿來點著玩。”天昊聳聳肩,不甚在乎地說道。
焚香?那是空氣汙染的一種,文明人才不做這種蠢事。
冷天旭淡淡地笑著,在他身後的餐桌前坐了下來。
爐子上老舊的咖啡壺飄來陣陣濃郁的香味,他起身替自己和弟弟各倒了一杯。
“聽說你在百貨公司當營業主管,聽起來滿有意思的。”
“還好,正好符合我的興趣罷了。”冷天昊遞給他一盤煎蛋火腿,自己也坐了下來。“我們去看過你的畫展,很不錯,看來你出國一趟收穫不少。”
“謝謝誇獎。”
兩人像是聊到這裡就已經沒別的話題了,於是整個家又沉靜了下來,空氣中只聽得見刀叉碰撞到瓷盤的聲音。
不一會兒工夫,冷天昊便將盤裡的食物搜刮乾淨,他站起身將用過的餐具放進水槽,轉身對“客人”
說道:“我今天要提早上班,你吃完把碗盤放著就好,房間我已經幫你稍微打掃了一遍,應該不會太髒才對。”
“謝謝。”同樣是個客氣的微笑。
聳了聳肩,冷天吳轉身便走出餐廳。
這樣的表現,母親她應該可以放心了吧?
在冷天旭停留的這段期間,他會盡可能地扮演好一個稱職的“男主人”,這一點,他相信自己還做得到。
窗外射進一道刺眼的陽光,將水槽中的積水映得閃閃發亮。
冷天旭獨自坐在餐桌旁,細細咀嚼著弟弟親手烹調的早點。
這是第一次吧?天昊為他做了一份早餐。
如果不是因為他孤僻的性格,他和天吳該是一對感情不錯的兄弟,只可惜——自從他走失了兩年被找回來後,他對“親情”這兩個字是避之惟恐不及。
經驗告訴他,只要他愈是在意一個人或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