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點燃了一支菸,吐著雲霧,斜眼看著蘇青蓮,笑道:“不過沒想到梅森·瓊斯的這個寶貝女朋友居然也會跑到這裡來。總算我們這次還不是白跑。”
蘇青蓮聽得心驚膽顫,她聽到剛才這個歹徒首領打電話給梅森,但是她沒辦法阻止,她現在只希望梅森千萬不要做傻事,一個人跑到這裡來。
“老大,你說梅森·瓊斯會出多少錢贖人?”一個黑衣手下問首領。
首領低頭看著蘇青蓮,一口煙霧噴在她臉上,“不知道,女人對男人來說有時候就是件破衣服,有時候又是眼珠子。誰知道她在梅森心中是寶還是草。你們盯緊了外面,一有動靜立刻告訴我。”
蘇青蓮被煙味嗆得直咳嗽,側過頭避開那人,她看到躺在地上的戴維。
“戴維,你還好嗎?”她輕聲問。似乎綁匪也並不介意他們交談。
戴維呻吟著:“不好,我全身幾乎動不了。”
蘇青蓮問:“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情?為了錢?”
戴維說:“為了錢,也為了名。我和梅森不一樣,他一出生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而我從小生活在貧民區,每天必須靠自己的雙手奮鬥,才能掙到第二天的飯錢。我沒有別的路可以走,這就是我的命運。”
“你不應該責怪命運。”蘇青蓮否定他的觀點,“上帝賜給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在我們中國人的字眼裡,‘命運’是兩個字,命是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改變的,”運“是上天所賦予你的機緣。抓住好的運,你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我們不能抱怨上天不公,因為在抱怨前我們要想一想,究竟我們有沒有努力去改變過自己的”命“。”
“看不出你這個丫頭還挺會說教的。”歹徒首領哼笑著從旁邊踱過來,“讓我告訴你,戴維的命和你的命現在都在我手上,你們的‘運’就是今晚會死在這裡。”
蘇青蓮全身微抖,“你的意思是,即使是梅森帶了贖金來,也不可能放我們離開?”
“當然,不僅不能放你們,連梅森·瓊斯也必須一起死。我不能冒任何風險。”
那人冷冷的話讓蘇青蓮全身都不寒而慄,此刻她才真正感覺到害怕,不是因為死亡逼近了她,而是因為她意識到死亡正在靠近梅森,靠近她所愛的人。
她拼命想跳起來,想衝出去大喊,讓梅森不要趕來,但幾個歹徒將她團團圍住,根本沒有半點逃跑的機會。
“老大,外面有輛車開進來了,好像是輛寶馬的跑車。”負責把風的歹徒突然報告,蘇青蓮的心先是一提,接著又一沉,她知道,是梅森來了,那是梅森的車。
她剛要大叫,就被人矇住了嘴,拖到屋子一角。
大概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腳步聲由遠至近來到門口,梅森的身影從黑暗處走到明亮的燈光下。顯然他是從會場匆匆趕來,汗水溼透了額前的頭髮,但他的神情異常鎮定堅強,冷靜得甚至超過平時面對數萬歌迷瘋狂時的樣子。
“我是梅森·瓊斯。”他淡淡的報出自己的名字,眼光已經在屋中掃視卜圈。看到蘇青蓮的時候他彷彿鬆了口氣,用眼光告訴她:不用害怕,有我在。
而看到被打得渾身是傷躺在地上的戴維時,他露出一絲訝異的神色。
“錢呢?”首領問梅森,因為梅森是空手上來,沒有帶任何皮箱。
“現在這麼晚,銀行已經關門了,你們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在三個小時之內籌集到多大的一筆錢。”梅森不急不慢的說。
那首領一愣,然後皺著眉說:“這我們就管不了了,要知道一個人的命是不分時間的。”
梅森的手抬起,伸向外套口袋,說:“好吧,我帶來了這個。”
“別動!”歹徒頭子命令道,對自己的一個手不說:“你去搜他的身,看他有沒有帶武器。”
梅森的身體很快被搜檢過一遍,除了一本支票簿就什麼都沒有了。
當那本支票簿被拿到歹徒頭子面前時,他勃然怒道:“我要這個做什麼,又不能花又不能吃,你成心耍我們啊?”
他把支票簿摔在地上,蘇青蓮暗地捏了一把汗。
梅森若無其事的將支票簿撿起,淡淡一笑,“我這是把主動權交到你們的手上啊。你可以自己填寫數字上去。要幾百萬,還是幾千萬?我已經簽好名字,數額處是空白的。”
馬上又有人搶走支票簿交給他們的首領。
隨便翻了翻支票簿之後,首領露出一絲笑容。“瓊斯家族果然是財大氣粗,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