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只是耍耍威風,但在鍾石面前卻是顏面掃地,又怎麼可能再自取其辱。當即他直接忽略了鍾石的這句話,急匆匆地走了。
“什麼事?”
在包廂裡等了半晌,李小甲終於坐不住了,推開門走了出來,皺著眉頭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吃個飯都不安生?”
看到李小甲那張不怒自威的國字臉,胖經理心頭就有些發虛,趕緊恭敬地說道:“一點小事,已經處理好了。客人請放心,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出現了。”
在這裡吃飯的人雖然說不上非富即貴,但總會有這麼一兩個身份尊貴的人。胖經理的眼睛很是毒辣,一眼就看出李小甲上位者的氣質。至於鍾石和周長安兩人,就不怎麼入胖經理的眼了。
“那就好。”
李小甲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對鍾石說道,“鍾生,那我們進去吧。”
“媽的,咽不下這口氣。”
剛剛走到門口的周長安,突然停住了腳步,暗忖道,“真是倒黴,每次碰到這小子都沒好事。現在到了我的地盤,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看看,我的臉還往哪擱?要是這件事傳出去,我周長安也不用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作為一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小人,周長安奉行的始終是“有仇不過夜”的原則。之前他之所以避走,是因為單憑著個人武力的較量,他斷然不是鍾石的對手。與其自取其辱,不如退避三舍,再想他法。
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兩圈之後,周長安心中就有了主意,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齊政委,你好啊?”
“周少?”
電話那頭傳來驚疑不定的聲音,半晌才傳來激動的聲音,“周少,真的是你嗎?”
雖然說周長安只是一名商人,但因為他父親的原因,讓很多人都不敢把他當做一名單純的商人來看待。就算是部級的官員,也要親熱地稱呼他一聲“小周”。就更別說那些級別更低的官員了,在周長安面前毫無尊嚴可言,甚至有些人能達到跪舔的地步。
這名叫做“齊政委”的官員,正是跪舔族當中的一個成員。
大概在三年前,“齊政委”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交通警察,在一次查處輕微交通肇事的過程當中放過了當事人周長安。這一舉動使得他立刻得到了回報,很快他就被提拔為交通隊長、副局長,現在則坐上了公安分局的第二把交椅。
也正是這樣,“齊政委”一直都很感激周長安,對於周長安的號碼他可以倒背如流,無時無刻不在等待著這個號碼的再次響起。
苦心人天不負,終於讓他再次等到了這個號碼的召喚。
“是我!”
周長安完全不能理解話筒裡那個人的激動,事實上他連這個“齊政委”長什麼樣都沒太多的印象了,只知道對方是負責這一邊的警察。雖然是請求對方辦事,但他絲毫沒有求人的覺悟,大大咧咧地說道,“有個事想要拜託你辦一下,有空嗎?”
“有空,周少吩咐,怎麼可能沒空呢?”
這邊的齊政委點頭如搗蒜,一臉的阿諛奉承,只可惜周長安看不到這一切,“周少您請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皺一下眉毛就任你處理。”
“我現在在全聚德和平門店,剛剛遇到一個不開眼的傢伙,你找兩個人過來找個由頭教訓他一頓。”
一想起剛剛的情形,周長安就恨得牙根癢癢,不過他還是有些分寸,“也不用弄太大,把他關進去十天八天,另外再打一頓就行了。”
“這事簡單,包在我身上了!”
一聽是這種事,齊政委不假思索地拍著胸脯應了下來,也不問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衝突,“周少,你說說那人的體態特徵,我現在就帶兩個兄弟過去,整件事保證辦得讓人滿意。”
“你聽好了,那個人叫鍾石,據說是個港商,他……”
聽到齊政委的回答,周長安相當滿意,又將鍾石的體態特徵描述了一遍後,又說道,“還有,整他的時候最好錄個像,有空給我送過去。我要好好看看這孫子被整成一副什麼模樣,這樣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一定,一定!”
這邊的齊政委點頭哈腰,宛如哈巴狗一般。掛掉電話之後,他猛然挺直腰桿,瞬間恢復了往日的威嚴和持重,朝著門外高喊一聲,“小黃、小張,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出警。”
“政委,啥事還需要您親自出動啊?”
門外頓時閃進兩名警察,在齊政委的身前點頭哈腰,和幾分鐘之前的齊政委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