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曾經有一家很知名的義大利銀行透過關係和我們天域基金進行了接觸,目的是為了推銷或者說借出義大利的國債。當然,具體是哪家銀行我就不說了。在和他們進行接觸的過程當中,我們現這家銀行的報表相當差,而且壞賬率高得嚇人,到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地步。可以毫不客氣地說,這家銀行距離破產也不過幾天的時間。”
“知道他們是怎麼解釋這種情況的嗎?這家銀行的負責人告訴我,如果出現危機的話,義大利政府會對他們做出拯救,歐洲也會對他們做出拯救,所以不要擔心類似的問題,因為這種問題普遍存在於義大利的銀行業當中。他們之所以推銷或者借出債券,目的是為了融到一部分比市場高的利息。當然,我認為他們也很清楚,這些債券可以被用來做空義大利政府。”
“所以我的問題是,義大利政府對這種行為是否瞭解?對他們粉飾財務報表的行為是否瞭解?還有,動用納稅人的資金來拯救貪婪的銀行家,是不是義大利政府早就制定好的對策?”
江山開口說話,滿場的寂靜,靜到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聞。不僅因為江山代表著天域基金,更因為他的話裡包含著爆炸性的訊息,這讓眾人屏氣凝神,誰也不敢打破這種沉思的氣氛。
“這個……”
阿爾貝託。尼諾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眼色不善地盯著江山看了好半晌,這才回答道,“據我所知,出售或者借出債券都是市場行為,我對此不做評論。至於你所說的銀行壞賬和粉飾報表的情況,我很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和用意。我建議你把這家銀行的名字說出來,讓我們的監管部門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有沒有類似的情況存在。”
他知道江山不可能透露銀行的名稱,所以抓住這一點質疑江山說法的可靠性。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江山只能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可奈何。
不過阿爾貝託。尼諾的反應卻是讓全場的潛在債權人不滿了,好在這些人的質素很高,並沒有出現太多出格的動作,只是66續續地出了幾道噓聲。
“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對於明年到來的債務兌付,以目前公開的訊息,義大利政府似乎並沒有太多的現金進行承兌!”
對於阿爾貝託。尼諾的迴避,江山只能表示無可奈何,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此結束,“到時候貴國的政府會不會行新的債券來償還?還有,如果說真的行新債券,那麼你們如何應付歐盟最近對成員國債務上限的要求?”
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完全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不給對方留一點情面,那就是一個伺機等候的嗜血鯊魚。
“我們今年的經濟增長對我們的稅收很有幫助!”
副部長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但是他必須強烈地抑制這種情緒,“在支出方面我們已經做出很大的努力來改善財政赤字,相信在明年這種努力將會繼續,同時也能夠給我們帶來改善。另外,我們也不排除透過借債的方式來募集資金,但是這一切都會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我們將盡力達到歐盟的標準。”
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山一眼之後,阿爾貝託。尼諾冷靜地回答道。
很官方的回答,像是回答了一切,仔細地想一想,又是什麼都沒有回答,這是政客說話的藝術。
江山的反應也很有趣,在眾目睽睽之下使勁地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坐了下來。
……
“江先生,能打攪你幾分鐘,做一個採訪嗎?”
路演結束之後,很快就有記者找上了江山,出了美國銀行的大廳,還在臺階上的江山就被人攔住了。這名記者希望能夠做一個緊急的採訪,“只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不會太久的。”
“沒問題!”
看了看這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記者,江山心中一動,就停下了腳步。
這名記者三十來歲的模樣,白人男子,在他白色襯衫上掛著一個卡其色的挎包,看上去相當不專業。不過在報社或者電視臺裡經常有這樣的記者,突情況的時候他們根本來不及做準備,簡單地準備一下就出了。
現在的這名記者就是這種情況。
“我是彭博社的外派記者安迪,我想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
那名記者飛快地介紹了自己,隨即問道,“請問天域基金是不是準備做空義大利的國債?”
“這個無可奉告!”
面對著自己的錄音機,江山無聲地笑了笑,“安迪,非常抱歉,關於天域基金的問題我是不能夠回答的。”
“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