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邀請次數多了,天域基金始終沒有大人物現身,最多就是派幾個分析師級別的人應付一下場面,這讓古德曼等公司倍感失落,不過他們的銷售人員可絲毫不敢大意,依然兢兢業業地向天域基金這樣的巨頭髮動公關活動,儘管他們的sales換了一茬又一茬。
這一次他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給天域基金髮送來邀請,誰不想竟然真的引來了一位大人物,而且是傳奇人物,鍾石,這個即便是在華爾街也赫赫有名的人親自來臨。雖然事出突然,但古德曼公司還是在第一時間通知了所有有意願募集的對沖基金,這也使得他們的投資者見面會空前火爆。
“鍾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只是我現在有急事要處理,所以很抱歉。”
尼克的臉色陰晴不定了半天,最後才一嘆氣,面帶歉意地對鍾石說道,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雙手捧著恭敬地送到鍾石的面前,“鍾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不凋花基金的大門隨時為你而開。”
在做出這個鄭重的宣告之後,尼克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當中匆匆離開。
稍微地瞟了一眼這張讓很多人都豔羨不止的名片之後。鍾石隨意地將其往懷中一揣,就朝著隊伍揮了揮手,示意下一個人過來。
……
外面已經大雨如注,司機撐著傘迎了上來,試探著問了一句:“老闆,這個天氣行車有點危險,是不是我們找個地方先住下?”
“來不及了!”尼克皺了皺眉,徑直地朝著賓士車走去,邊走邊說道,“出了一點事情。需要我緊急地回去處理一下。辛苦你了。”
司機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默默地將他送進車廂後,隨後默默地上車、啟動,隨後賓士車就在瓢潑大雨中緩緩地滑了出去。
就在交易結束後十分鐘。邦德。亨特的法拉利就從辦公樓下呼嘯而出。直奔機場。在那裡有一班私人飛機在等待著他,直飛格林威治。
闖下這麼大的禍事之後,亨特很清楚。這件事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擺平的了,總部風險控制那邊肯定已經發現了相應的情況,自己也必須儘快地回去給各方一個交代,順便商量如何收拾殘局。
不止是他,不凋花基金的合夥人和高階管理層全部被緊急召回,開會的地點設定在尼克位於格林威治的家中,他們這些人將討論如何應對這一件事情。
有人會說,只是虧損了6。4億美元,犯不著這麼興師動眾,畢竟不凋花基金管理著接近百億美元的資金。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因為槓桿的緣故,這部分的頭寸實際上總價值達到數百億美元,如果繼續虧損下去,不凋花基金至少在現金方面是難以為繼的。
最為重要的還不是經紀商追繳保證金,而是這個訊息一旦洩露出去,整個華爾街的交易員都會如同聞到血腥的鯊魚一般,爭先恐後地趕過來,在這個龐大的頭寸上咬上一口。這,才是不凋花基金高層最為擔心的事情。
位於格林威治郊外富人區的一棟獨立屋當中,三四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或是端坐在沙發上,或是倚靠在窗前,又或是雙手叉腰站立著,姿勢各不相同,但每個人臉上都是愁容滿面,沒有興趣開口說話。
擺在客廳中間茶几上的,是一個大大的海鮮披薩,還有數十罐啤酒,這些是他們的晚餐。但沒有一個人有興趣去動那色香俱全的披薩,紛紛都在大口地飲著啤酒,更有人已經把煙點燃上了,沒多久整個客廳就狼藉一片了。
作為這個家庭的女主人,琳達。馬奧尼早早地就躲到了樓上,儘管尼克。馬奧尼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話,但看到這麼多同事不約而同地聚集到她家的時候,她直覺到,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晚上八點鐘,邦德。亨特終於從遙遠的加拿大趕了過來,在看了一片死寂的客廳一眼之後,他撕下一塊披薩,狼吞虎嚥起來。詭異的是,其他幾個人對這副情形恍若未見,甚至懶得開口說上哪怕是一句問候的話。
八點半,尼克的豪華轎車終於從紐約開了回來,他剛開啟家門,脫下風衣之後,就看到幾個愁容滿面的合夥人,還有那個剛剛填飽肚子,正在不住打嗝的邦德。亨特。
“說說吧,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尼克將自己重重地摔到沙發上,從桌面上抽出一支萬寶路,啪嗒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就面色嚴肅地問道。
“頭寸鉅虧,保證金方面已經岌岌可危了,經紀商打來電話,催促我們追繳保證金。”邦德。亨特喝了一口啤酒,喜力啤酒並不合他的口味,這讓他在不自覺之間皺起了眉頭,“現在我手頭已經沒有流動資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