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擺地走去戒備森嚴的病房區。
“這個……,自有法律去裁決!”蘇哈托老臉微紅,輕咳一聲,將話題轉移開,“你的朋友怎麼樣了?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絲紅光,是不是你朋友……”
只是他話音未落,就聽到地上的鐘石悠悠長嘆一聲,隨即呻吟道:“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咦?”
當鍾石再次睜開眼睛之後,發現自己依然身處幾分鐘前的病房裡,他四下看了一番,發現除了哈比比和蘇哈托之外,再沒有第三個人。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幻影,只不過胸口時不時傳來的劇痛提醒他,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這個時候,醫生們才姍姍來遲,幾個身著白色大褂的醫生手忙腳亂地將鍾石抬起來,小心地扶到擔架上,就地開始對他展開檢查,先是脫下上衣,在胸前背後仔細地檢視一番,隨後又架起各種檢查儀器,給鍾石來了個全身上下的大檢查。
足足忙碌了十五分鐘之後,幾個醫生這才結束初步的檢查,在他們互望了一眼之後,就由一個年紀看上去稍大的中年人說道:“總統先生,副總統先生,這位先生除了胸口有撞傷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完好無損。胸口的撞傷也沒什麼大問題,只是有些輕微的淤血,等過兩天就自然消退。基於病情,我們認為這位先生還是留院觀察十二小時為好。”
“什麼?”
儘管有所心理準備,但哈比比還是被這個結論給震撼到了,忍不住開口質問道:“醫生,你們到底有沒有仔細檢查,剛才這位先生可是奮不顧身地為了擋住子彈。你們聽好了,是槍擊!槍擊!”
最先開口說話的醫生嘴角立刻開始抽動起來,在忍了又忍之後,他只得又再次檢查了一番鍾石,最終才頗為無奈地說道:“副總統先生,我非常確定。這位先生一點內傷都沒有,至於這點外傷,甚至要不了二十四小時就能痊癒。”
“好了!”蘇哈托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醫生們不要再說下去,“你們先出去吧。記住告訴外面的人,不管是誰來,只要沒有我的准許,都不要讓他們進來。”
等醫生們全部退出房間之後,半坐在擔架上的鐘石深吸了幾口氣,覺得胸口除了有少許的鬱悶之外。已經再沒有任何的不適。就連疼痛也在不知不覺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朝著哈比比和蘇哈托看去,發現這兩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經變得和剛才居然有所不同了,在不知不覺間兩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種叫敬畏的東西。
“你認識降頭師?”在重新打量了一番鍾石之後。蘇哈托眯起眼睛。試探性地問道。“而且還是那種真正的降頭師,否則怎麼能夠抵擋住子彈?”
“降頭師?”鍾石嘿嘿冷笑道,“我可不認識這些邪門歪道。剛才那個人是胡多莫吧?他竟然敢在總統病房裡開槍。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儘管鍾石一口否認,但蘇哈托和哈比比均認定,對方肯定是認識了法術高明的降頭師,否則不可能在遭受槍擊的情況下還完好無損。此時又聽到鍾石咬牙切齒的話,他們心頭竟然升起了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自然,他們害怕的不是鍾石,而是他背後的“降頭師”。
“這個你放心,鍾先生!”蘇哈托立刻表態道,“胡多莫竟然敢當眾開槍,即便他身為我的外孫,我也不可能袒護他。這一次他肯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公正的制裁。對於這一點,我的老朋友,即將升任印度尼西亞總統的哈比比先生可以作證!”
“是的!”哈比比立刻介面說道,“鍾先生,對於這一點,我可以以我的家族和名譽來擔保,他一定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鍾石看了看蘇哈托,又看了看哈比比,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胡多莫應該感到慶幸,如果我真的有什麼損失,不止是他,包括他的父親、母親在內的一切親屬都逃不開追殺!我說的是一輩子,只要他活著,就要時刻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不瞞兩位來說,在我來印度尼西亞之前,我就設立了一個總資金高達百億美元的復仇基金,只要我出現意外,這個基金就會在全球範圍內運作,追殺那些對於我不利的人,包括他本人,他的親屬,他的家族,只要還有一個人活著,追殺就永遠不會停止。我會讓全世界刀頭舔血的人到這裡來,為我報仇!”
“一百億美元?株連滅族?”這兩個詞語立刻出現在蘇哈托和哈比比的腦海當中,配合上鍾石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頓時讓兩人對鍾石的忌憚又加深了幾分。
沉默了五分鐘後,哈比比這才強笑著說道:“鍾先生,這一切都是意外,我當時也是情急之下,希望你能夠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