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的同伴前來救人吧,這附近應當不會再有大規模的鬼蟲了。”
海爾辛連忙取出通訊裝置,向海德教授傳送了此地的座標,並簡短的通知教授前來營救受傷的助手。
教授說道:“你簡直是天生的英雄,伯爵!但我沒法調動人手,中將根本不肯派任何人過來,你們最好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將這些傷者安放起來。等一切太平之後。。。。。”
海爾辛有些生氣,他喊道:“這一帶現在非常安全,我不明白中將在害怕什麼?他還有兩架外骨骼裝甲要回收,不是嗎?”
教授窩囊的說:“據說一個小時之前,愛國者之鷹那邊的大門幾乎被鬼蟲攻破,中將不得不派人增援。這些該死的鬼蟲,它們的攻勢接連不斷,我不確定這邊什麼時候會再度變成地獄,你最好快些回來,海爾辛。”
海爾辛關閉通訊,沮喪的說:“他們自己也焦頭爛額,這群沒用的僱傭兵。”
笛莎說:“那麼如今唯一的辦法,將他們留在此處,祈求他們自生自滅。設施裡應當安全,只要你鎖死大門的話,我想那些鬼蟲應當不足為慮。如果你需要人幫忙,我義不容辭,伯爵。”
海爾辛巴不得她多留一會兒,立即喊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實在太好啦。”
兩人於是忙碌起來,這些人身上包裹著厚重的青苔,重量比之前沉了許多,海爾辛與笛莎兩人搬運了三十分鐘,總算將所有人挪到了建築內,海爾辛找到檢測儀器的資料,拔下資料儲存器,隨後退出了建築,輸入教授的管理密碼,鎖上了鐵門。
海爾辛喘了會兒氣,忽然凝視著笛莎,他用笨拙的語氣說:“多謝你,笛莎,謝謝你如此幫助我,如果沒有你,我。。。簡直不知該怎麼辦。”
笛莎如同一位中東的公主般說道:“我很榮幸,伯爵,能夠幫助一位如此崇高而善良的聖徒。”
海爾辛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意思是。。。我並不是懷疑你,但我並沒有做任何能讓你如此幫助我的事,當然,我很感激你所做的一切,我是說,我。。。願意不惜一切報答你。”
他戰戰兢兢、欲蓋彌彰的話讓笛莎笑了起來,她說:“你對我而言非常特殊,海爾辛,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曾經對我有恩的聖騎士,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待在你身邊,我想盡我所能幫助你。”
海爾辛有些失望,他問:“那位幸運的聖騎士是誰?”
笛莎露出黯然的神色,她說:“里奧·貝託。”
就是那位死在她手上的聖騎士嗎?在許久以前,海爾辛曾對這說法深信不疑,但現在他卻一點兒都不信了,他想要打探她的過去,卻又怕這樣的舉動太過無禮和僭越,以至於惹惱了她,令她拂袖而去。
海爾辛害怕失去她,他想要和她在一塊兒,她雖然比他強大許多倍,但海爾辛卻想要生生世世將她當做自己誓死守護的女皇,這念頭此刻強烈的能夠壓倒一切。
笛莎似乎壓根兒不在乎他怎麼想,她看了看四周,說:“這裡還有許多未解之謎,這些人為什麼要跑出來?是什麼怪物讓他們遭受如此折磨?這些我尚未找到答案。但如果你想要離去,我自當追隨你,海爾辛。”
海爾辛忽然想起他還有兩位貪財的血族同伴,他幾乎將他們兩人忘得乾乾淨淨。他朝周圍找了一圈,並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這讓他有些奇怪,但心裡卻又不禁竊喜,他感激他們在恰當的時候離開,為他和笛莎留出足夠的獨處時間,雖然從感情上出發,他很願意將這樣的狀態保持下去,但出於理智考慮,他們還是匯合之後,返回基地,再繼續尋找與笛莎相處的機會。
他已經完成了此行的使命,也許現在輪到他陪伴笛莎完成她的任務了。
他內心深處的戒律告訴自己,他必須保持正義和警惕,與這位女血族保持距離,並提防她隨時可能做出的邪惡舉動。但這警告毫無用處,他本質上是一位嚮往離經叛道與奇遇冒險的熱血青年,他為自己找了個藉口,認為他應當留在笛莎身邊,阻止她一切可能的陰謀,並尋找令她皈依卡瑪利拉協議的機會,但這終究不過是他自我欺騙的蹩腳理由,如果在平時,他自己可能都不會買賬。
但現在他卻將其視作信仰,視作理所當然的唯一選擇。
此刻,笛莎卻忽然面色凝重,她握住海爾辛的手,低聲說:“不太對勁,海爾辛,這峽谷的景色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海爾辛不假思索的說:“沒錯,當然,你說得對。”
笛莎瞪了他一眼,說:“我不是在看玩笑,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