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侯爵夫人的腦袋,侯爵夫人大怒喊道:“你們知道我是誰?連美國的總統見到我都得恭恭敬敬的!你們膽敢對我如此無禮?只要我一個電話,黑色驕陽這輩子就別想接到梵蒂岡的任何軍事訂單!”
海德教授嚷道:“別動粗,別激動,讓我們像個文明人那樣好好談談。”他離潛艇至少有三公里的距離,眼下無法啟動他的防護罩,此刻的局面充滿火藥味兒,別說去峽谷取他的器材了,就算我們被當場軟禁也不無可能。
海爾辛扶住他母親纖細的肩膀,低聲安慰幾句,誠懇的對中將說:“我為母親的舉動道歉,中將,她確實魯莽了些。但您所說的話確實無禮,我也希望您能展現出寬廣的胸襟,像個紳士那樣認錯。”
中將擦去鼻血,一拳砸在桌上,咬牙說道:“除了海德教授之外,把其餘所有人給我關起來!他們一定是愛國者之鷹派來的奸細,或者他們是一群殘暴而目無法紀的惡徒!”
那些士兵快步走了上來,海爾辛嘆了口氣,手上藍光如鬼火般熊熊燃燒,這讓所有士兵心慌意亂,下意識的觸碰到手槍的扳機。
我忽然用英語喊道:“如果您放我們離開這裡前往峽谷,我們也許會幫您一個大忙,中將。”
羅德里格斯轉過面孔,陰沉的看著我,他說:“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說:“也許我們可以幫您找到您在和愛國者之鷹爭奪的東西。”
羅德里格斯神情驟變,他緊張的說:“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們並沒有在找什麼東西。。。。“
我說這話時純粹是腦中的靈光一閃,但現在這念頭漸漸清晰起來,就像我在胡亂搭建樂高積木一樣,等我忙活完,我發現已經完成了一件傑作。
我說:“也許在兩到三天之前,有一些不明飛行物降落到了恆雪山的叢林之中,您認出了這些東西的外形,也意識到它們的價值,因此您迫切的想要得到它們,我說的對嗎?尊敬的中將?”
中將抽出手槍,對準我的腦門,他吼道:“你果然是愛國者之鷹的間諜!”
我說:“不,並非如此。我只不過是根據常理做出的推測。您打聽到愛國者之鷹也在找它,於是您必須讓愛國者之鷹抽不出人手來做這件事,您想到了破壞他們轄區治安的法子,而他們也反過來用這招對付您。現在你們雙方都被綁住了手腳,我說的對嗎?如果您果真再找那些外骨骼裝甲,我們可以替您。。。。”
中將聽我說出“外骨骼裝甲”五個字,臉上表情頓時如石像般凝固住了,他猶豫了很久,放下了手槍,問:“你還知道了些什麼?”
“我們知道的比您多得多,中將,我們知道那幾件裝甲的駕駛者是什麼人,我們甚至知道他們的弱點,因為我們與他們交過手,我們正是追蹤他們來到這兒的,因為我們計劃逮捕他們。”
海爾辛與海德驚訝異常的看著我,又用同樣的目光看著態度漸漸軟化的中將,他們弄不清我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我的推論毫無根據,大多數是生拉硬套編造的理由,但天馬行空的想象力與靈感往往是區分天才與凡人的重要區別,很多時候,我們必須先有理論,隨後再尋找證據,即使栽贓嫁禍,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中將小聲嘆氣,指示下屬收回武器,他說:“我不能相信你,有可能你正是為裝甲而來的,我如何能確信。。。。你不會直接將裝甲帶走?”
他對這些裝甲簡直著了魔,可見在黑色驕陽內部,這些裝甲也相當罕見,他的麾下恐怕沒有“黑血屠夫”的編隊。
我說:“您應該瞭解這些裝甲的特性,我們並非血族,因而無法對這些裝甲操控自如。即使這些裝甲完好無損,我們也沒法駕駛它們逃離此地。”
他點點頭,說:“海德教授,您必須留在這裡,但您的這些助手可以外出幫你取回設施,同時必須幫助我找到裝甲,我會派一支二十人的連隊協助你們,外加一輛五十噸的翻山獸用來搬運貨物。”
這前倨後恭的老狐狸,他先前還說身邊抽調不出人手,現在卻憑空變出來二十位士兵,我們其實彼此都心知肚明,那並非協助者,而是一群討人厭的監軍。
海德教授愣了半天,為難的說:“我別無選擇,好吧,我同意您的要求,中將。”
中將笑了起來,他態度忽然變得和藹可親,伸出大手,對我說道:“你叫什麼名字?這位本國的賞金獵人。”
我與他握了握手,笑著說:“我叫面具,您呢?中將?”
他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但他顯示出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