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始作俑者好像在事後進行了相應的研究,他們認為只有其中一位賦予她血族之力的人再度擁吻她,冒著生命的危險,讓她體內的某一頭野獸佔據上風,馴服另一頭野獸,也許能夠讓她避免墮入瘋狂。”
我對血族莫名其妙的轉生儀式一無所知,聽在耳朵裡,覺得彷彿是怪力亂神之言。我走上前,摸了摸娜娜小姐冰冷的額頭,試圖讓自己的大腦與她的大腦進行溝通。我當然不打算透過心靈感應的方式與她對話,因為那麼做會惹人討厭的,但我必須知道她的病因,如果是單方面的接受資訊,我相信還是可以辦到的,畢竟她此刻的腦子一片紊亂,波動的宛若海嘯,雖然資訊紛湧往來,令人眼花繚亂,但我最擅長與精神異常者建立聯絡了。
我閉上眼睛,甚至關上其餘所有感官,細細感知著她腦海中的訊號。我讓自己沉浸在空靈的境界之中。我覺得自己彷彿在深海中潛水,水流湧動,四周一片寂靜,黑暗無邊。
我見到了遠方光暗明滅的現象,開始朝那個方向前進,在光芒的盡頭,我見到了烏雲與太陽的交替,星辰與夜空的呼吸,光與影彷彿宏偉的軍隊,在宇宙的幕布下展開宏偉壯麗的戰爭。
光明的一方,領軍的是一頭充斥天地的白狼;黑暗的一方,為首的則是一隻渾身漆黑的惡魔。
戰爭的喧鬧很快刺破了平靜,如爆炸般充斥著我的耳朵,在無數模糊不清的聲音中,我聽見了震動天地的怒吼。黑色的惡魔喊道:“死吧,艾諾亞。”白色的巨狼則喊道:“你才會滅亡,拉森魃。”
他們的戰爭似乎在撕裂我的靈魂,我感到令人抓狂的疼痛鑽入我的腦袋,幾乎將我扯成碎片,我咬緊牙關,頃刻間切斷了與她腦海的聯絡,我感到一股火山爆發般的氣流將我衝向天宇,以至於我心膽俱裂,差點兒心跳停止。
我睜開眼,發現無策茫然無措的看著我,他見我回過神來,驚喜的叫道:“面具先生,太好了,我還擔心你也出事呢。”
我擦了一把汗,將汗水抹在了面具的衣服上,想:薩佛林小姐,在你的印象中,血族是否可以再度擁吻曾經被佔據過的子嗣?這過程中是否會產生危險?
薩佛林說:“那的確很危險,因為擁吻者很容易遭到反噬。而對於受到擁吻的一方,這麼做要麼毫無意義,要麼則會直接讓她化身為野獸。擁吻者和被擁吻者都必須十分強大,即便如此,儀式的成功還需要天大的運氣呢。”
我哈哈大笑,說:“正所謂亂世出梟雄,富貴險中求。庸庸碌碌,循規蹈矩,又豈是我輩所為?”無策與薩佛林嚇了一跳,同時問:“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我站了起來,扶住無策的肩膀說:“無策兄弟,你必須救救娜娜小姐,不然她恐怕會淪為野獸,成為毫無理智的殺戮魔鬼。”
無策臉色煞白,表情就像是被人**時的奸·夫被捉·奸的丈夫扇了一巴掌,他嘶啞著嗓子問:“娜娜小姐。。。。會變成野獸?”
我點點頭說:“照目前的情況看,恐怕正是如此,她剛剛轉換了體內的魔血之力,造成了極大的紊亂,她體記憶體在的兩頭野獸之魂在互相爭鬥,最終的結果必將毀滅她善良的靈魂,造成永恆的混亂。”
無策低下頭,匆忙想了想,喊道:“我義不容辭,告訴我怎麼做吧,面具先生。”
我說:“你必須吸取她的血液,並將你的血液再度賦予她。”
無策似乎如墜夢中,小聲問:“你是讓我。。。。再度轉化她?”
他毫無疑問想起了曾經轉化綠面具的事,但他至今沒弄清楚那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很好,最好讓他保持原樣。越少人知道綠面具的存在,我就越感到安心。
我試圖用最堅定的語氣說:“沒錯,再度賦予她擁吻者的力量,壓抑住她體內陰暗的靈魂。”
他猶豫極了,彷彿變成了地震時瑟瑟發抖的石頭雕塑,就在這時,娜娜小姐陡然睜開眼睛,表情可怖,彷彿死不瞑目的女妖一般。她的一隻眼睛呈現出白色,而另一隻眼睛呈現出黑色,張大嘴巴,露出狼一般的尖牙,放聲尖叫起來。
我喊道:“別猶豫啦,要麼陪她一起死,要麼現在殺死她!”
他表情驟變,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張大嘴巴,咬上了娜娜小姐的脖子。
我將手抵住娜娜小姐的腦袋,開始將我的思維傳遞到她的腦海中。我曾經將自己從血族轉化為正常的人類,我知道該如何進行這樣的步驟,雖然這次的搶救之舉與上次截然不同,但我對處理過程中的突發狀況熟門熟路。
我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