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說:";在下神完氣足,隨時聽姑娘差遣。";
她困惑極了,勉強笑了笑,說:";你叫我薔薇吧,不對,不對,叫我主人。。。。叫我小主吧。";
我覺得這稱謂有些矯情,但畢竟此刻性命落在別人手中,不得不服軟,於是恭敬的回答:";是,小主,不知小主今夜有何事要在下跑腿?";
她把我拉了起來,我覺得她手上的力量極為驚人,彷彿工地上那些冷冰冰的起重機一般。她說:";我看過你的微·博內容,你是血族獵人協會的新人對嗎?既然如此,你一定認識這兒的王子。你成了我的奴僕,這一點你一定要想法瞞過他,好在你已經透過了最初的考驗,他們應當不會繼續懷疑。";
我點點頭,心想:被摯友先生害得不淺,看來今年租約結束之後,得立即搬家為妙。
她猶豫了一會兒,又說:";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你既然之前已經成了屍鬼,這些天早晨又怎麼能上街呢?我聽那些小區阿姨在背後議論過你,說看到你早上在大街上狂奔,被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追的滿街跑。";
這些小區閒人手眼通天,只要方圓一公里之內發生的事情,只怕什麼都瞞不過她們。即便血族的人暗中動了手腳,這人言可畏,流言四起,只怕也輕易壓不下去。
她想了想,不明所以,又說:";也許我對血族的事兒還知道的不深,恐怕你是個相當稀罕的例子,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許多,有了太陽的偽裝,至少。。。。。至少你不會被那些協會的人當做叛徒給處理掉了。";她提起太陽,語氣中竟然有一絲憂傷,更有一些嚮往之情。
我想:拜摯友先生所賜,那女孩兒和雪公子早就懷疑我與你是一夥的啦。如今只不過被她一語成讖,噩夢成了現實罷了。情形只怕糟糕不到哪兒去。
她嘮嘮叨叨的說了半天,要不是她容貌標緻,言語溫婉,聲音悅耳,身材誘人,我早就不耐煩的攆她出門了。她左思右想,終於決定住嘴,說:";我帶你出去吃頓飯吧,從今往後,你偽裝成我男朋友的樣子,以免旁人懷疑我倆的關係。";
我頃刻間伸手捏住襠部,阻止某種突變,同時在心中默唸:泉水枯竭,根葉腐朽,已死之人,百春莫醒。於是嘴角露出的奸笑轉眼消失不見。
但我這番努力卻顯然徒勞無功,她察覺到了我的變化,滿臉厭憎的神情,她說:";你。。。。。你剛剛的動作。。。。該隱啊,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答不上來,她哼了一聲,自言自語說:";我真不知道,我頭一次碰上你這般不聽話的奴僕。算了,咱們走一步算一步吧。畢竟血的契約牢不可破,你也不可能背叛於我。";
事實上,在她";男朋友";三個字喊出口的一剎那,我已經決定為她出生入死,哪怕鮮血耗盡,化為人幹,我也在所不惜。我這輩子第一次擁有了女朋友,而且是千嬌百媚,令人愛不釋手的女朋友。因而我表面上不露聲色,其實暗地裡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止住在地上打滾狂歡的衝動。
她拉住我的手,同時眼睛如刀鋒一般在我身體上下打量,我剋制住血液流動,讓思想一片澄澈,自然沒有露出一絲異樣。她說:";走吧,這個月必輸客搞活動,咱們去吃些披薩吧,只是不知道這麼晚了,還有沒有座位。";說著引著我走出了門,穿過陰森樓道,來到了屋前的空地上。
我說:";小主,照在下以往所見所聞來看,此刻定然那家門店定然人滿為患。我見街邊的麻辣燙倒有不少空位。。。。。。。";
她不屑的嗤了一聲,說:";你好歹也算是血族手下的人啦,勞煩別這麼丟人好麼?";說著隨手扯了扯我的外套,說:";你的衣服也太爛啦,人又高瘦,面板又白,這衣服套在你身上就像城鄉結合部的混混一樣。不行,我得先帶你去買幾件衣服,你身上有錢嗎?";
我說:";在下前些日子捉獲桑樹小姐。。。。。。造化弄人之下,她喪命我手,在下得了些賞金,雖然僅得半成,但足足有六萬之數。";
她驚呼一聲,咋舌道:";桑樹她。。。。她的賞金有一百多萬?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危險了?該隱啊,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