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身著一襲白衣,眉目間透著一股安穩和仁厚,一看就知道是個本身規矩的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烈青風。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他今天臉上的表情除了那份憨厚之外又平添了幾分焦慮,不為別的,正是飛燕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聽說那段勇居然在這個當口上門提親,這傢伙真是太過份了,明明知道自己與飛燕之間的關係,雖說並沒有確定下來,但心思想必早已天下皆知了,這傢伙居然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橫生枝節,擺明了就是要和自己在感情上一爭高下,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上一次段勇到沈府的真實目的,看來自己實在是單純得有些過頭了。若是換作別人,早就該想到了才是,不至於待到今日火燒眉毛!這一次去找飛雪一定要向她問個清楚!
趕到沈府的時候,本來心裡想好的臺詞全都被忘得一乾二淨,這件事情無論怎麼說自己都沒有太多的理直氣壯的理由的,雖說自己追求在前,但在沒有答到答覆之前,別人總歸還是有機會的,自己這樣來討個說法好像確實有些與理不通,或許是先前太過急躁,沒有把事情的因果考慮清楚才會這麼急躁行事,等到見到沈府的大門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在面對這道門的時候始終是沒有多少底氣的。
不過既然來了,不一定得有所作為才是,不如先在府外看看,說不準今天段勇那小子又會來了!
如上次那般,烈青風在府外站了片刻,總覺得臉上火辣辣得像是做賊一般,最後在一旁圍觀的女孩子**的目光下逃到府外的柳林裡,“真是的,每次都這樣!也許飛燕不喜歡自己的原因就在這裡吧?雖說上次她接了自己送的花,可那又能代表什麼呢?“當初的興奮和欣喜確實讓他曾得意忘形過一段時間,不過很快他就反醒過來了,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沈飛燕對他的態度都一如既往,一點兒都沒有任何變化,見到自己時候的還是一幅冷冷冰冰的樣子,可越是她那樣,他的心就越是覺得喜歡,越是無法刻剋制的喜歡她,可若是這樣的冰冷持續的時間久了,他的心便會越來越冰涼起來,不管如何,也算是同窗好幾年的發小,天天在一個學堂里長大,從幼武堂到青武堂,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與她的關係就一直保持在那樣一個令人發瘋的溫度當中。但烈青風心裡又很清晰的看到她的冰冷似乎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才會釋放,對於其它一塊兒長大的同學卻很少見到她有那樣冰冷的一面,難道在她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是討厭自己的?上天為什麼要對自己如此不公,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對自己那麼的冷若冰霜。
烈青風躲在柳林里正自苦惱,忽然聽見遠處有馬蹄聲飛馳而來,老遠便驚動得夾道避讓,不少路邊擺攤的人臉色都嚇得白了,有跑不及的沒走兩步就被那隨後飛馳而來的快馬踢翻了攤位,那馬全身赤紅,馬上同樣坐著一位紅衣少年,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段勇!
烈青風和段勇同在青武堂上學,只不過素來不喜歡段勇的囂張跋扈,和他的關係就如同與沈飛燕的關係一樣,明裡是同窗,背地裡卻絕非好友,同在一個屋簷下彼此卻絕無交際。而且烈青風自心底裡對段勇還有一種深深的厭惡感,這種厭惡絕非是因為近日裡他幾度三番前去沈府騷擾沈飛雪有關,最主要的是不喜歡他的那種作派,仗著父親是虎賁將軍,居然在青武堂中拉幫結派,割據勢力,欺凌弱小!
(始)2014年1月30日星期四13:25
雖然這些年來烈青風幾乎都已經適應了段勇的這種作為,而且對於父親平素對自己的教導他也牢牢記在心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心存善惡,知何所為”便已經足夠,所以他也絕不是那種隨意逞能,充當英雄的角色,但今天再親眼看到段勇的醜惡行徑,卻是不由得自心底升起了一股怒火來!
段勇打馬而來,驚得天下皆知,待到沈府門外時卻緩緩拉韁使馬慢了下來,他所騎這匹赤身馬卻是很有來頭的,乃是其父段西風征戰殺場的寶駒——赤韁馬。赤韁馬一生經歷的戰爭不下十回,衝殺與千軍萬馬當中不懼不退,極其梟勇兇悍,曾經幾度帶著段西風自箭矢下逃命,創造的奇蹟數不勝數,不過好馬亦有老時,如果的赤韁馬已經有十歲年紀,換作人的壽命亦是過了青壯時代,雖說亦能爭戰殺場,不過想來已經大大不如以往那般勇猛有力,段西風雖然兇慘暴戾,但對這匹和自己出生近十載之久的寶馬卻是疼惜有加,最終把他送給段勇,希望他能有個好的結束,不至於最後仍然死於戰場之上。
那段勇從赤韁馬上一躍而下,卻是毫不猶豫的上前敲門,一點兒也沒有猶豫的樣子,倒彷彿這沈府如是自己的家一般。
烈青風在柳林後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