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問他昨夜是怎麼離開酒店的,可是一談及這事,又要說到這些事上,昨夜的大膽,只是因為藉著酒精,可現在,她是清醒的。
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談完了,狄若帆敲門,又捧著一沓資料進來。
林暮雪收回自己的視線,坐位自己的位子上。
狄若帆低著頭:“林總,香食街有一家火鍋店,有空可以去常常。”
林暮雪抬頭看狄若帆,見他一直低著頭,望著地板,臉頰依舊是紅的。她本來對川菜就沒什麼抵抗力,她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狄若帆不可置信,忽然抬頭對上林暮雪的眼睛,他只覺的自己彷彿被觸了電,心臟失去了規律,他又立即將視線轉移到別處:“那……那林總監,什麼時候有空?”
她想了想,目光看了看外面的昝睿,若他真是青陽林嘯,那他一定會阻止,會吃醋,會大動干戈。
“那就明天。”
“好,那我今晚就把位置定下來。”狄若帆紅著臉,侷促的就轉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好像忘記說什麼了,就回過身說了一句:“那沒事,我先出去了。”
林暮雪看著狄若帆的背影,心想,這小孩子的臉皮也太薄了。
房門關上之後,林暮雪又轉頭看了看昝睿,他的位置空空如也,正想著他怎麼不見了,房門卻忽然被推開,是昝睿,他連門也沒敲。
林暮雪心跳忽然有些加速,怔了一下,才慢慢恢復正常,語氣頗冷:“你不知道進上司的辦公室,需要敲門嗎?”
說話間,昝睿已經大步走到辦公桌對面,修長的手指撐著桌面,身體彎曲,他的臉色並不好,陰陰沉沉的:“女人都要被人搶走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思去注重這些?”
剛剛見她和狄若帆好像還聊的挺開心的。
林暮雪避開他的眼睛:“什麼女人?我告訴你,昨晚的事,只是我喝醉酒胡說的,你可別傻的當真啊,我也沒要你負責,反正你也沒吃虧。”
昝睿臉色暗沉,一隻手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很大,箍的她手腕快斷裂,她痛的眉心緊皺:“放開我,好痛,好痛。”
昝睿力道一鬆,但仍然沒放開她的意思:“你再說一遍?”
林暮雪到也不怕他,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氣的昝睿臉色鐵青,他隱忍著想要揍她的衝動,手勁一提,將她從座位上給拉了起來,然後手臂懷住她的腰,往他的方向用力一收,林暮雪防不勝防,身體躍過桌面,被他憤怒的咬住了她的唇瓣。
她用力反抗,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昝睿的手臂箍住她的脖子,根本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林暮雪的拳頭在他身上捶打著,可是根本不管用,他的肌肉就像鐵骨,反而錘的她手痛。
直到她開始缺氧,昝睿才鬆開了她,深黑的眼眸就像一記死譚,令人發憷,他的呼吸急促而滾燙,卻帶著憤然警告:“那你信不信,我就在這裡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裸的威脅,卻令林暮雪臉色為之一變,她先是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之後,才冷眸怒視他的眼睛:“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開除你?”
呵~~他從鼻中發出一抹冷笑:“沒人能威脅到我,即便是你。”
林暮雪也學他,從鼻中發出一聲冷笑,一個人的面容可以改變,但說話的語氣和神色是不會變的,或許在刻意下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和性格,但是在一個人生氣的時候,哪還會注重到這些,就像現在的他,他慍怒的目光冷漠如霜,和青陽林嘯生氣的時候,如出一轍。
她不會去戳穿他,她倒要看看他要熬到什麼時候,他才肯現身。
他一直潛伏在她身邊,不敢出面,就是在為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時,她說的話而耿耿於懷。
她說,分開之後,到此結束。
林暮雪嘴角的笑意揚起,整理著他歪斜的領帶,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如果想讓別人知道你的女人其實是水性楊花的,你儘管胡來。”
昝睿的臉色越來越沉,忽然甩開她的手,轉身將牆面上的百葉窗全部拉上,隔絕了外面所有人的視線,房門也上了鎖。
林暮雪蹙眉:“你幹什麼?”
他回過身,向她走去,繞過桌面,大步逼近:“你昨夜不是要收我為小白臉嗎?上班時間乏味,調劑一下氣氛。”
他低下頭,英劇的面孔向她逼近,嘴角的笑意邪肆。
林暮雪的後背靠著座椅,帶著椅子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