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媽媽,混蛋!”龍芳說完之後,木棍便直直落在龍山的背上。
一聲悶哼,龍山的重量完全壓在龍麗梅身上。
“我讓你欺負我媽媽,我讓你欺負。”
眼看著龍芳舉起了木棍,龍麗梅慌亂的出喊:“芳兒,你住手,住手!!”
……
龍芳回林家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龍麗梅說龍山和她以前是一個村子的,村子裡幾乎都姓龍。
既然從小就認識,為什麼會對媽媽做那樣的事?
龍麗梅支支吾吾了老半天都說不清楚,所以龍芳也就不為難她了。
但龍麗梅讓她監視蘇蓉的動靜,要怎樣,也沒跟她講。
她總覺得今天的龍麗梅有些奇怪。
……
林暮雪回到家的時候,就直衝衝的回了房,還表現的有些憤怒。
“雪兒,你怎麼了?”蘇蓉敲了敲門,有些擔心。
昨天和歐陽飛揚出去,晚上沒回來,蘇蓉並沒有擔心,心想,兩人若是順理成章的過一夜,那結婚就是鐵上釘釘的事:“是不是和飛揚吵架了?”
“別跟我提他。”林暮雪的口氣表現的很生氣,同時也在為早上和青陽林嘯吵架的事,心煩意亂。
她為什麼會不開心,為什麼要心煩?她自己都不明所以。
林暮雪到家後的十分鐘,歐陽飛揚也到了,只是他的形象有些糟糕。
王嬸開門的時候,都長大著嘴巴,一副見鬼的表情:“歐陽先生怎麼弄成這樣了?”
歐陽飛揚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形象到底有多吸引人,在路上就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只是太過焦急的他,完全沒注意到。
頭髮像雞窩,臉也沒洗,脖子上,還有淡淡的吻痕,衣服破了好幾個口子,是昨夜太激烈,扯爛的。
林夜雲坐在沙發上正看著報紙,蘇蓉從樓梯上下來,都紛紛看向他,蘇蓉先開口:“飛揚,你這一身是怎麼回事啊?雪兒好像很生氣。”
一時無言以對,歐陽飛揚尷尬的不知如何說起,半響才說:“我想見雪兒。”
林夜雲將報紙往茶几上一放,走來,臉色凝重,眼中閃過各種懷疑,嚴厲質問道:“你們昨晚在做什麼?”
歐陽飛揚想起早上的那一幕,臉色白的像紙。
他看了看林夜雲那張正顏厲色的臉,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來錯了。
可是既然已經錯了,就沒辦法再回頭:“林叔,稍後再跟你們解釋,我先去找小雪。”
望著歐陽飛揚沖沖上樓的背影,林夜雲的臉色越來越暗沉。
“小雪,我有話跟你說。”歐陽飛揚站在林暮雪臥室門前,輕柔的嗓音裡帶著無限愧疚。
林暮雪坐在書桌旁,翻著財經雜誌,沒理會。
“小雪,開門,讓我進去,我們好好聊聊。”他焦急的在門前走來走去,從未有過的指責襲上心來,還有一種恐懼慢慢在體內翻滾不止。
昨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唯一的念頭,是讓林暮雪原諒他。
從未有過的害怕就像藤蔓一點一點的纏繞著他,先前勢在必得的信心也頃刻間消失。
“小雪,昨晚的事,並不是我希望的,我們三個人明明在一起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和她……那樣了。可是你,為什麼會早上出現?我們不是在一起的嗎?”
焦慮的大腦中,還是帶了不少的疑問。
明明是一起的,為什麼林暮雪會在早上出現?昨晚她在哪裡?又在做什麼?記憶裡,他記得昨夜是她,可是早上怎麼就變成了龍芳?
 ;。。。 ; ; 這些話,如刺一般,深深扎入自己的心臟,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冷如冰,所以無論自己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愧疚。
青陽林嘯只覺得心臟震痛,就算他以他自己的面貌出現,她或許依舊會如先前那樣待他,互相折磨。那他現在以昝睿的身份去質問她,又有什麼立場?
青陽林嘯將頭埋在她的肩窩,不再說話。
最後想想,也覺得釋懷了,只要她不嫁給別人,一切都還有機會再來。
寂靜的房間裡,令林暮雪有些壓抑,她動了動身子,想要起身離去,歐陽飛揚若是見她不在,一定會對她有所懷疑的。
“你放開我。”
“不放。”青陽林嘯的嗓音執拗的就像一個孩子,雙手就像鉗子一樣緊緊箍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