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老大果然沒有猜錯,那山下面真的有什麼。
‘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那裡?’
‘做些沒做完的事’
我發現這個人賣起關子來能急死人,我剛要接著問,他已經抬腳走了。
找到了通往村子的大巴,剛上車他就靠在車座上睡覺。我在旁邊坐了一會,抓耳撓腮滿肚子的話。
‘有話就問吧’他看了一眼表‘給你五分鐘’
他這麼一說,我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程叔真的是你殺的?’
‘不是’
怎麼又不是了,之前我問他是不是他殺了程叔的時候他並沒有否認。
‘是我派人殺的’
‘你的人是在哪裡找到他的?’
他依然閉著眼睛‘在你姥爺墳前’我想起那日我離開之前,到我姥爺墳前去祭拜的時候,曾經感覺草叢裡有異樣,原來就是程叔。
‘你派人跟蹤我多久了?’
‘十年了’
‘什麼?’我一下子從座椅上彈起來。十年了!那他從我沒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跟蹤我了!這不是跟蹤,這是監視!這人變態吧,我光想了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如果有一個你從來都沒見過的人告訴你,我已經偷偷監視你十年了。你一直都生活在我的掌控之中,這是一件讓人很崩潰的事。
我越想越覺得有點不可能,他不是騙我呢吧。
我半天沒說話,他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懷疑,悠悠的說‘你大一的時候交了第一個女朋友,後來被體院的撬走了。你和馬思哲還找過人家,沒打贏還往人家宿舍門口扔過大便。大學幾年從來沒掛過科,倒是駕照考了好幾次。你爸想讓你回家幫著照看生意,你拒絕了。考古隊呆了幾年一事無成,好不容易有個重大發現,中間還出了點事。幾個月前因為你姥爺去世回了東北,後來又被你組長的一個電話叫了回來。’
‘別說了別說了’他把我這些年的經歷包括非常細小的事情如數家珍的說著。我越聽越覺得恐怖。
‘你是變態嗎?你為什麼要監視我?’
‘我要確保你的安全’
又是這句話,難道從十年前開始就有人要殺我?我招誰了?
‘你不是說我是從帽兒山出來才被人盯上的嗎?為什麼你從十年前就要跟蹤我’
‘以前我只要確保你安全,現在我要確保你沒被另一夥人帶走’
我聽得有點亂‘你是說除了你,還有一夥人在找我?’
他沒說話,我接著問‘你們為什麼都要找我?’
他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靠在椅子上說了句時間到了。
我急得滿腦袋冒煙,每次跟他對話都會被氣的心臟病發。可照我之前的經驗,只要是他決定不說,怎麼問都沒用。
我呆呆的看著他‘我能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不一定會回答’
‘你今年多大?’
一陣沉默,顯而易見,這又是一個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他看起來年紀不大,應該和我年紀相仿,可是說話卻是處處壓制,讓我很不爽。看樣子就是個富二代,年紀輕輕就是家茶館的老闆,肯定是攤上了個好爹。
他不說,我也懶得再問,靠在座上小憩。
客車晃晃悠悠的,總算開到了村子裡。他推了我一把,我從夢中驚醒,看了看窗外,原來是到了。
下車以後他好像有目的一樣,直接奔著某處走去。走著走著我才發現,原來是柺子瞎家。我們兩個從門口進去,柺子瞎正坐在屋子裡。
赫奢直接走進去,瞎子側了側耳,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敢問?’瞎子開口。
‘是我’赫奢淡淡的說。
瞎子一下從床上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說‘您來了’
我還看的一愣,這什麼情況?他能認出赫奢我不奇怪,畢竟他之前憑聞都知道我是誰,既然赫奢曾經和他聯絡過,他不會不記得聲音。
只是這人的奴性有點太強了,就算以前是金主,也不至於畢恭畢敬成這樣。難道說他和赫奢還有著什麼我不知道的關係?我這次學聰明瞭,沒有張嘴就問,還是先觀察著,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我對赫奢說的話一直是半信半疑的,還是想馬思哲說的,凡事小心總沒錯。
這瞎子對我也跟來的事一點也沒多問,看來早就知道我有一天還會回來。
我把行李放下,想到了老大他們,決定先去村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