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像是失明瞭一樣,明明睜著眼睛,卻什麼都看不到。我把手抬起,摸到了就在我上方的床板。一下一下,用食指慢慢的敲起來。
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拉住了我的頭髮,把我猛的向後拉去。我被強行拖行了很遠。可能是我的頭髮長度不夠,拉著我的東西脫了手。
我趁這個空擋趕緊翻過身,拿起手電筒照了過去。
這幽女怎麼又回來了?赫奢呢?
沒等我多想,那幽女的手又向我伸來。只見那個慘白的,骨節分明的手上面,還塗著血紅的指甲,像是被鮮血浸染了一樣。
我連閃躲的能力都沒有,直接就被抓住了衣領。
像是突然啟動的汽車,連點緩衝都沒有,直接加速。我猛的一下被拉了過去。手電筒也因為這樣掉在了原地。一片漆黑中,我也顧不上什麼怕不怕的了。反手扣住了拉在我衣領上的手,試著往下拽了兩下,那手紋絲不動。
這幽女好像急於把我拖向什麼地方,片刻都不停。我非常好奇她現在是怎麼移動的,簡直就像是沒有四肢一樣。能這麼移動的東西,也就只有蛇了。
我得趕緊想個辦法,再這麼被拖下去我衣服非得著火不可。
就在我正想著怎麼脫身的時候,前面傳來很悶的一聲,幽女拖著我的手終於停了下來。我卻由於慣性,沒剎住車,直接撞到了那幽女的身上。
那幽女好像被什麼東西壓在了身下,沒有光,我什麼都看不清楚。我壯著膽子,哆哆嗦嗦的摸了過去,剛摸到一塊衣料,黑暗裡就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爬遠點”
是赫奢。
我像是得救了一樣,二話沒說。屁顛屁顛的用胳膊支著自己,麻溜的往後蹭。我還不敢走的太遠,約摸著差不多就停下了。
赫奢那裡偶爾穿出幾聲撞擊木板的聲音,憑聲音我也聽不出是誰佔了上風,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前面時而安靜,時而激烈。我像個壁虎一樣趴在那,伸著脖子左看看右看看,其實什麼都看不見。
只聽咣的一聲悶響,接著赫奢就衝我喊了一聲“快跑!”
跑?開玩笑呢吧,這造型我怎麼跑?我也只能保證快點爬。
雖然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聽赫奢的準沒錯。
所以我這隻好奇的壁虎,像遇到了什麼捕獵者一樣,掉頭就爬。
這麼一來二去的,我已經徹底喪失了方向感,管他孃的,愛哪哪吧。
沒等我爬兩步,就有一個東西堵住了我的去路,不用猜,我都知道是什麼。
這次那幽女沒拽我的頭髮,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看來是被我們倆給惹毛了,沒心和我們倆玩了,想直接掐死我拉到。
“赫奢!你能管管你們家親戚嗎?”這幽女怎麼說也是赫奢的老祖宗,跟我是有多大的仇,非得要弄死我不可。就算她是起屍了,那憑什麼就逮住我不放呢?我招她惹她了?
雖然這次改掐脖子,但是這幽女掐我的手並沒用力,看樣子也不是要致我於死地。不是想殺了我,那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我突然想到剛才赫奢讓我丟銀龜,她會不會是奔著銀龜來的?
之前在帽兒山,銀龜放在馬思哲包裡的時候,那個白鬍子老屍也是這樣對他窮追不捨的。
可是我已經把那銀龜丟掉了,她還跟著我幹嘛?難道她要的不是銀龜?難道是。。。我?
我的魅力已經大到,連千年女屍都能勾引的程度了嗎?那我下次還盜個屁墓,直接來段脫衣舞,粽子不就都心甘情願的把冥器奉上了嗎。
我正胡思亂想著,她掐住我的脖子,繼續把我向前拖。我的腦袋時不時的蹭到床板,一陣火辣辣的感覺。我都懷疑自己的頭皮已經被磨掉了一塊。
她的目的很明確,是要把我帶去哪裡。
就在我被拉走的瞬間,後面有一個人拉住了我的腳。脖子和腳,兩個方向同時用力,這一下算是被拉的徹底上不來氣。脖子後面的筋被扯得生疼。
“別,別他媽拉了”我腳下亂蹬,不管是誰,想先蹬開那隻手再說。
誰知道他用另一隻手反拍了我一下“不拉你,你就丟了。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早知道就不回來管你了。我還走著呢,一回頭,後面兩個人都沒了,好傢伙,我不回來你就指不定到哪去了。你說你自己能找到路嗎,還罵我。。。”不知道四眼什麼時候從前面退回來了。聽這話的意思四眼已經找到路了,回頭沒看見我和赫奢,不放心又回來了,可